吴志刚这才放开了欧阳坤，对跟在身后的问号说：“问号，这人交给你。”

问号上前一步，在欧阳坤的腿弯子里就是两脚，踏的欧阳坤直接跪在了地上，平时他架他总是要说上两句脏话，今天却出奇的安静，一句话都没说。

痛打落水狗是问号的拿手好戏，好在吴凯这个年龄大一点的人在，拽着欧阳坤的胳膊把他推上了车。回去的路上，吴志刚一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吴志刚一直抽着烟，看着窗外的景致。

欧阳坤被带到了吴志刚在郊外租的房子里，小白狼的腿被包扎着，蹲在门口晒太阳。吴志刚从车上拿下一条从市场里买回来的新鲜羊腿丢，放在小白狼的跟着，摸着小白狼的头嘿嘿地笑了一下，这笑很像一个慈父对待一个孩子，而小白狼则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冷漠地看着吴志刚。

吴凯把欧阳坤堆到一张竹椅上，动作很像电视里演的刽子手对待将死的囚犯。吴志刚跟小白狼说了几句只有他自己听的懂的鬼话后转身进了门，坐在一张花了一百块钱买的旧沙发上，喝了一口问号为他倒的可乐，像法官一样看着欧阳坤问道：“抽烟不。”

脸被打变形的欧阳坤开不了口，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告诉我，你与数字公司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有什么牵连？”这话问的很平静，似乎他要知道的这个消息并不重要，就像是问你晚饭吃了没有一样的无所谓。

对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平静或许让他们心存侥幸，嘴硬几下。欧阳坤不是混混，他是混混出身，知道此时的平静后面意味着什么。充硬汉不说，那就明摆着找死，问号不停地玩着一把带着倒勾地匕首，时不时台眼看一下，就是这平静后边的下一部动作。

气氛紧张地让欧阳坤觉得胸闷，阿福坐在床上，双手反撑着身体，一动不动冷冷地看欧阳坤。吴凯坐在门口，让太阳照在脸上。此时，这几个人的形象一点都不像是做生意的普通人，更像是亡命之徒，杀人如麻的土匪。

“没听到我说话，在什么地方。”吴志刚又问了一次。

欧阳坤忍着面部肌肉抽动的疼痛说：“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吴志刚认真地说，之后对问号点了一下头。问号停止了把玩着匕首的动作，向欧阳坤走去，天真无邪地笑了一下，猛地一刀插在了欧阳坤的脚面上，紧接着慢慢地往出来抽。

欧阳坤痛的刚要发出声音，阿福一把捂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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