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冷雪在她精心布置的宿舍内，品尝着她刚才在楼下买的寿司。

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屋，墙壁上贴着充满了少女心的粉红色墙纸。门口的鞋架上，也放着几双粉色和紫色的高帮球鞋。

同样铺着粉色床单的小床前，她看过无数次的格鲁吉亚行动报告和费特的资料，被摆放在她的书桌上。一尘不染的卫生间内，水龙头正向浴缸内放着热水。

酒足饭饱过后，何冷雪坐在书桌前懒洋洋地伸着腰。热水漫过卫生间内的浴缸，发出嘀嘀嗒嗒的声响。

何冷雪听到水溢出浴缸的声音，连忙脱下身上的制服，跑进了浴室，享受着她最爱的泡泡浴。

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何冷雪都会泡在浴缸里，打电话给伊梅林。她听着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稍显失落地把手机放在一旁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哇！”何冷雪从水里探出头，擦着眼睛，长长的黑发和两只小鸭子在漂浮在水面上。

何冷雪打量着自己的胸部，回忆起何冷月二十岁时的身材，便无奈地叹着气，离开了浴缸。她裹着浴巾走向了阳台，取下她晾好的内衣，完全不知自己的手机正在浴缸上静静地震动着。

黑色的凌志缓缓驶入了一栋别墅的车库，金柔玉放下手机，和医生抬着已经昏迷的何冷云，走进了地下室。

一个多小时后，何冷云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金柔玉不满地看着医生捡起地上用掉的血浆袋，走了出去。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金柔玉一边默念着，一边细心地缝合着伤口。

医生倒是很悠闲，他在厨房简单的洗过手后，哼着小曲烹饪着宵夜。

“讲讲经过吧。”身心疲惫的金柔玉点燃一支烟，瘫坐在饭桌旁，满是汗液的右手拄着脸，看向医生。

“没什么好讲的，就是那小子慢了。”医生不紧不慢地翻着消毒柜，寻找着餐具。

“那跟你失手有什么关系？”金柔玉质问道。

“我得等他先开枪吸引注意力啊！”医生端着碗，坐在了金柔玉对面，“但他当时好像愣住了，你下次能不能找些靠谱的人？”

“靠谱？你那漏洞百出的计划差点害死他！”恼羞成怒的金柔玉瞪着医生，双手拄着桌角，大吼道，“要不是我出手，他早就被抓了！”

“对啊，所以我把你叫来是正确的啊。”医生依旧面不改色，“再说了，他出事总比我出事好吧。”

“他是我的人！很重要的人！”金柔玉气急败坏地点着烟，“如果他出了事，那帮人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

“嘿，你冷静点。”司机吃着面，无奈地说道，“我本来是想和我的手下，两个人把魏刚办了。但是你爸不放心啊，对不对？”

金柔玉一边不爽地点着头，一边吐着烟，扭头看着厨房上的灶台。

“哎，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把他叫来了。”金柔玉冷静下来后轻声叹着气，“那茉莉呢？估计她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还要下手么？”

“以后再找机会吧，内务部长只是让我干掉那个叛徒而已。”医生说完，捧起碗大口喝着汤。

“哦？这么说来，她并不是首要目标？”金柔玉抽着烟，目光不时瞟向医生手中的面。

“对。”医生点点头。

“看你好像执着于杀掉她，为什么？”金柔玉猜测着，“私人恩怨？”

“是的，九年前，科索沃。”一路上，城府颇深的医生，此刻却稍显悲伤。

“看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啊…”医生放下碗，起身准备离开，“我就先走了，部长还在，等我向他汇报。”

“一定要亲自去么？现在去机场很危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金柔玉担心地说道。

“难道部长就不能来找我么？”司机笑了笑，“周日中午，我会安排美国领事馆的人，先把你们送到波兰。之后的事情对你来说就很简单了。”

“知道了。”金柔玉痴痴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再见…弗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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