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帝陷入沉思,表弟是不可能出生在普通人家的了,但温家和李家于他却是个累赘。“梦”中温家、李家是如何对表弟的呢?
温家对表弟处处打压,还想着夺了表弟的兵权,最后温家参与进了刘家的叛乱之中,平叛的人也是表弟,但因表弟本就是温家人所以他不仅无功,反而有过。记得温家倒了,武宁侯的爵位被朝廷收回,表弟本是要被削为平民的,正巧当时梁国举兵,于是表弟被派去带罪利功了。
对于李家表弟一直是不搭理的,但李家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温婉儿,在经商上占不到便宜,于是便用权压,原本温婉儿开得好好的酒楼及商铺大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查封了,温婉儿一气之下以他人名义把铺子开去了燕国、梁国。
至于表弟的子女,除了温婉儿姐弟外,不成器不说,而且下场也没有一个好的,表弟为了孩子四处奔波,苦苦哀求,甚至舍了一身军功,最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真是道不尽的心酸,话不尽的凄惨。
永德帝收回思绪问道:“如果有一天,有个机会可以让你们与温、李两家断了亲情联系,你觉得你父亲可会愿意?”
温婉儿眼睛突然一亮,忙道:“真的会有这样的机会吗?如果真的可以就再好不过了。父亲对李家本无好感,至于温家吗…这个我会劝说他的。”
温婉儿不想与李家牵扯,李家为人贪婪自私,从这次赈灾就可看出,这样的家族必有灾祸。至于温家却让温婉儿觉得十分麻烦,这个腐朽的簪缨世家更是冷酷无情,子孙与它不过是可利用的工具,温婉儿对这个家只有怨怼,只有恨,但它毕竟生养了父亲,想脱离它过自己的日子怕有些困难。
永德帝点头微笑,这事儿他是一定要想法子办成的。表弟是自己的助力,帮表弟也是在帮自己,毕竟,温、李两家他是定要除去的。
温婉儿看了看永德帝,迟疑了一下道:“顾伯伯,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是关于你的家事。”
永德帝笑道:“侄女你都不曾隐瞒自己的家事,就更不必把我当成外人了。”
温婉儿这才接着道:“因着军中粮饷的事,我曾派人到京中打听消息,对京中之事也曾了解一二。顾伯伯您是刚正之人,自是不会受他人威逼利诱,但顾家其它人却不然。你的二弟顾二老爷最近和王家走得及近。”
温婉儿话说到此并不再多言,其意让永德帝自行理会。
永德帝心里却是冷笑连连,是啊,这顾家和王家也是唱了好一出大戏。
顾长升这个人刚正不假,但却十分固执迂腐,有时也经常被人利用,表弟回京后,有几次就是他带头弹劾表弟的。而能够让他信任并甘愿为其当枪使的,自然是他的好二弟顾长德了。顾家家风不错,但传承至今,子弟之中已是良莠不齐,更有一些贪图享乐,留下了不少把柄,不知何时,顾家人与王家开始沆瀣一气。
王家世袭镇武侯,原本也是军侯之家,但出了个临阵脱逃的子孙而失去了军中的声望。原本家族也是在逐步没落,但这任家主王文景却是有些才学的,棋下得十分好,经常被先皇宏昌帝叫到宫中对弈。
当时的瑞靖王,也就是永德帝的二哥看上了他这一点,许诺他高官厚禄,让他经常在宏昌帝面前说一些“夸”当时太子母族胡家的话,如胡家是如何气派,院中的太湖石比宫中的都大;胡家人是如何威风,胡家小姐出行比公主都要多上两个待女;他是如何的敬佩胡大人,胡大人在百姓中声望之高可比圣人等等,听得宏昌帝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加之胡家人行事猖狂,弄得百官之中多有怨言,时有传到宏昌帝耳中,越发让宏昌帝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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