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愣住。
不用审,也知道是卢氏。
清晨太阳刚出头,长安很多人家便升起了炊烟。
很快便有喧闹声,喊卖声响起。
一瞬间,整座长安城都“活”了起来。
只是今日的热闹不在城内,不在坊市间,而在城外。
人们三五成群的往西郊赶去,越临近西郊,人群汇集的越大。
除了步行的百姓,还有很多马车,从偶尔被风吹开的窗帘可以看见,马车里多是女眷。
也有个别马车极其豪华,却去掉了府里的标志,很明显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废帝庄园越来越近。
有的马车窗帘被轻轻掀开一个角度,有人从里面窥视,却暗暗吃了一惊。
这些人都曾经是乾院的顾客,都知道乾院被大火烧掉。
但今天再看,却发现原本乾院的位置上,大火焚烧的旧址前搭了个高架,下方被平整出一方宽阔的平坦地带。
“靖安伯到底想要干什么?”
无数人的都在猜测。
陈南经过几日的酝酿,会在今日图穷匕见。
但到底会以何种方式刺出匕首,却是未知的。
“老程,靖安伯闹出这般的动静,到底是想闹那处?”尉迟敬德撞了下旁边的程咬金的肩膀,瓮声问道。
程咬金用干草剔着牙,早上牛肉吃多了,塞牙。
“俺怎么知道?”
尉迟敬德斜他一眼,“你不是跟靖安伯关系好吗?昨天你可是花钱请了好几个说书人,特意在你府外说《巧云传》,为靖安伯声张。”
顿了下,尉迟敬德状似无意的问道:“要我说,老程你也是挺勇的,你家夫人可是出身卢氏,你就不怕她踢翻你家的葡萄架?”
周围几人都抿着嘴,强忍笑意。
程咬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帮家伙的看笑话心态,头一仰冷哼道:“废话,俺老程可是朝勇的好吧,你当俺跟你一样惧内。
再说,俺家夫人贤良淑德,非但没有怪罪,还夸赞知恩有义,给俺炖牛肉吃。你等回家,有这待遇?”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竖起大拇指。
“老程牛犇!”
“好了别闹了,跟我来。”秦王突然出声,率领众人朝着一座凤辇而去。
跟其他人纷纷摘掉标志不同,这座凤辇十分高调,仪仗队高举着代表兰陵幕府的旗帜。
凤辇原本是后宫之主皇后才能乘坐的。
兰陵本次荣归,赵堂渊出于补偿的心态,便御赐了凤辇。
而今大周朝,唯一能乘坐凤辇的女人,便只有兰陵。
只是这还是兰陵被赐凤辇之后,第一次使用。
秦王见到凤辇,便带着众天策府的文武前来拜见,不是拜兰陵,而是拜凤辇里的另一人,赵堂渊。
很快裴之轩等其他朝廷重臣也接连赶到,拥簇在凤辇四周。
这惹得赵堂渊极其不爽,他之所以藏在兰陵的凤辇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到了现场。
现在可好,一帮朝堂重臣拥簇,有点心思的人都能猜到他坐在里面。
哼,一棒子乱臣贼子,妄测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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