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已经深入城丘地下的江畋,站在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又被人工拓宽和修饰过的网道节点处;神色微妙的看着视野面板中,不断刷新出来的提示:“异常状态:空间扭曲……”“异常状态:感官偏转……”“深度赋能污染/活化区域。”
而江畋一贯赖以为手段的灰白视野,却在这里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和污染一般;到处都是潜在的活性光斑或是生体反应;或者干脆就被隐约流淌的丝丝缕缕能量,感染和遮掩成一片富含深色的模糊斑块状;甚至出现大片无法显现或扭曲变幻的区域。
因此,江畋在这个充满了,赋能污染与生体辐射的城丘地下网道中,居然绕来绕去的,几次三番走了弯路,甚至一度差点迷失了方向。但好在赋能和辐射的强弱变化,是没法作伪的;不断闪现穿透或是强行拆破,这才让江畋重新走回正确路线上。
下一刻,从宽敞的地下管道当中,突然涌现出成群的蜥人士兵,还有宛如特大猎犬般,身材圆胖、四肢粗短的裂口大头蜥兽;哪怕没有看见虚化闪现的江畋,却毫不犹豫放出咆哮的蜥兽,喷吐着粘稠的口涎,挥洒在管道内的每一个角落和间隙处。
与此同时,混迹在这些穿戴骨甲的灰白蜥人士兵当中,疑似蜥人头目或是祭祀/术者的存在;也相继射出了数道灰白、黯淡光线,或是喷出一股水箭,飞出一团模糊的暗影。伴随着争先恐后的投射而出的刺矛、骨标、手斧,扫荡过一切可疑位置。
被灰白射线击中的地方,瞬间就增生、膨胀成厚厚一片的胶泥,又迅速凝固成坚硬脆响的骨质构造。而被黯淡射线击中的位置,则是悄无声息的凹陷下去一大块,就像是坚硬的岩体外壁,变成了酥脆无比的杂质空洞,流淌下一蓬蓬的沙砾纷纷。
而被水箭击中的石质地面,则是丝丝冒着白烟,侵蚀出数道尤为深刻的放射性沟痕;最后是那一团模糊的暗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持续,盘旋、环绕在节点空间中,似乎本能在搜索着什么;而在这团暗影的指引下,大头蜥兽咆哮着撕咬向虚空。
但下一刻,饱受攻击的节点空间内,就像是突然刮起一阵无形的狂风;随着江畋从虚空中现身的那一刻,那些挥击而出的刺矛、骨标、手斧,还有弹射的尖锐弹丸,箭簇;都瞬间在空中激烈翻转着,射回到这些相互掩护的蜥人士兵阵列当中。
霎那间,就人仰马翻的掀倒、撞翻成一团,爆发出丝丝的惨叫和戛戛的惊呼声;同时也暴露出了,被手持皮盾和骨牌的角盔卫士,给严密保护在身后的蜥人头目/术者,那是数只混身满是松垮的折皱,头脸垂挂着或粗或短肉须的矮小角冠蜥人。
见到黑衣遮面的江畋,从虚空中现身的那一刻,像是受到莫大刺激和应激反应一般;整个头颅都激动嘶鸣着膨胀起来,软趴趴垂落的肉须,也直挺挺的撬动挥舞了起来。紧接着,江畋的视野面板中也刷出提示:“发现赋能涡流,持续共鸣中,”
而在模糊而震荡不已的灰白视野中,则可以看见汇聚在,这些蜥人头目/术者附近;宛如凝聚成实质流体一般的炽亮轨迹;最终不断汇集在数团宛如漩涡的光斑中。而那些被击倒、贯穿的蜥人士兵,在这些光斑的影响下,也重新争相奔爬了起来。
随着它们身上的伤口,在无形的赋能范围辐射下,强行收缩和蠕动闭合;整体的骨骼肌肉,也像是充气一般的膨大了一圈;就这么折断了身上倒插、贯穿的武器,咆哮着;如涌潮般腾跳前冲向,虚浮在空中的江畋,同时也遮挡住了身后的术者。
但下一刻,宛如雷霆一般的巨震与轰鸣;接二连三的震荡和喷涌在地下空间中,也将蜥人士兵的扑击浪潮,迎面拍飞了回去。那赫然是数门悬浮在江畋身前的短管山炮,预装好的加倍霰弹和发射药在狭窄空间中,像是暴风骤雨一般的喷薄而出。
伴随着红黑的烟云与火光,密集的铁渣和铅子;瞬间撕碎扯烂了一切遭遇的蜥人,连同它们的武器甲胄,化作了污浊不堪的暗红血色飞瀑;在持续的气浪滚滚与震荡轰鸣中,横扫过数百米长的洞道;将其挥舞和泼洒成一条血肉浸染的大腔体。
然而,在一片血肉铺陈的残骸中,却还有一个隆起的鼓包;紧接着破灭开来,露出一名幸存下来的蜥人术者。只是,它虽然利用某种手段存活,但在激烈的轰鸣震荡之下,也不得幸免的眼球爆裂,口鼻溢血;只及用残臂举起骨仗隔空挥投而出。
下一刻,徒然无力的骨仗投出后,撞击在地面上;瞬间爆裂开来,扎成许多的碎片;而后碎片撞击在洞壁和顶部,又再度分裂迸射成更小的碎块;碎块又炸裂成细碎的渣屑;几乎毫无遮掩的将最后这名,蜥人术者射成一个百孔千疮的破烂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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