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说的是……”
“你且去忙吧,别忘了明日之事。”灰祈摆摆手。
“自不会忘。”血诳连连点头,这才朝既定的方向行去。
待他走远了,灰祈才冷哼一声,面露不屑神色,他身边另外一个翼族开口道:“灰祈兄,听说这些血族和虫族的家底都颇为丰厚?”
灰祈一笑道:“血饮城被破,他们拖家带口的跑过来,自是将家底都带上一起了,更不要说,血诳这家伙可是宙级城主,放在以前,那地位比我可是还要更高几层的。”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嘛,寄人篱下,也只有能看人脸色行事了。
否则灰祈如何敢这么对一位宙级城主说话?更打上他家底的主意?所谓的前去共饮不过是借口罢了,那些投奔过来的虫血二族想在十步城活的滋润,就得讨好他们这些翼族。
谁让他们自血饮城被破之后就如丧家之犬呢,没了十步城的庇护,这偌大星渊,可没他们的容身之地。
另一边,血诳来到自己的住处,激发诸多禁制,隔绝内外。
一道血光忽然自他体内掠出,转眼在他面前化作一道人影,赫然便是血咎!
“血诳……见过城主大人!”血诳半跪在地,几要泣不成声。
血咎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方才他施展秘术附于血诳之身,血诳的遭遇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整个人几乎要被气炸,若非考虑陆叶后续的计划,他当时就要现身将那灰祈给碎尸万段。
“你们最近……就是这么活着?”血咎压着怒火问道。
跪在他面前的,可是他麾下的一位宙级城主!虽说不到左膀右臂的程度,但那也是一员得力大将,自他崛起之时便一直跟随左右,立下过汗马功劳。
可就是这么一位放在整个星渊都响当当的强者,如今在十步城内竟活的如此卑微。
“你的合道城呢?”
血诳头颅低垂,声音颤抖:“大人,血饮城被破,我等四散逃命,各自投奔其他十大,属下带着合道城来到此地,初时还好,但没过数月,玄无宗便将我调入此间听命,说是要安排一位副城主之位于我,然实则是要接管我的合道城,属下无力抗衡,只能认命。”
“那他许下的副城主之位呢?”
血诳沉默以对……
“你废物!”血咎怒不可遏,一脚踹在血诳身上,将他踹的翻了好几滚。
血诳连忙又爬起,重新跪倒在血咎面前。
“玄无宗!”血咎眸子本就是血红之色,此刻更加赤红了,双拳握紧,杀机肆意,原本陆叶定下计划,想要攻打十步城,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毕竟当年在星渊的时候,他与玄无宗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但眼下那丝不情愿早已烟消云散,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杀到玄无宗面前,将他一巴掌给拍死!
枉他还念着一丝当年的交情,可玄无宗是怎么对待他的下属的?
血诳一个宙级城主都有如此遭遇,不难想象其他的血族和虫族在十步城这边是什么处境。
说是丧家之犬都不为过。
那些投靠到弘图和孤明月麾下的虫血二族,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大人……您去哪了啊!”血诳抬眼,堂堂宙级城主,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上位合道强者,此刻竟是眼泪汪汪,仿佛走失多年,终于又见爹娘的孩子,眼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见得他如此模样,血咎心中又气又憋闷,终还是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让你们受苦了!”
他也知道,若非自己杳无音讯,血饮城就不会被破,虫血二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说到底,没了他这个主心骨,又有龙凤两族盯着,虫血二族除了投靠别人,根本没有活路。
血诳吸了吸鼻子,看了看血咎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外面都传你被那人族陆叶给杀了,连苍穹镜都被他给夺了……”
“子虚乌有!”血咎连忙否认,苍穹镜确实在陆叶手上,但那并非被夺,而是他交给陆叶的,这跟被夺是两码事,“只是这些年遭遇了一些意外,被困在一个地方。”
“都是那陆叶!”血诳咬牙,“若非当年他大闹本族领地,大人也不至于受此灾厄,好在如今大人平安归来,定可带领我虫血二族再立巅峰,还有那陆叶……若有朝一日我见得他,定要将他粉身碎骨为大人出口恶气!”
血咎眼角一抽,抬手打住:“这话就不要讲了,我与陆叶……姑且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会一起共事。”
血诳张大嘴巴,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血咎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道:“十步城这边,你眼下能联系多少人。”
血诳道:“大人之前传讯,叫我不要惊动任何人,所以我也没有联系,而且这些年我们私下里不敢随意接触,我并不知道其他人情况如何,不过大人若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联系。”
“不必。”血咎摇头,此番行动至此已成功一半,接下来就不是一般修士能插手的程度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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