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边上的那位年轻将军似乎是扮演雕塑上瘾了,完全没反应,哪怕是凯撒的皮靴跟都要把碰变成踹了,他都丝毫反应都没有,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气的凯撒将军脸上紫红一片,那表情似乎立刻就要转身拎起椅子,砸在这张死人脸上。
结果终于还是有人接了他的话茬,却是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方脸的将军,
“总将阁下,凯撒将军说的非常有道理,第一次重大的损失是从我们上北军团开始的,这里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们在事后的战事复盘中也非常疑惑,北州的军队使用的手段是从前从未听闻过的,包括他们用的毒药毒烟,我们都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毒性,我们获取了一些样本,进行了分析之后,总结出这些毒剂在北州并非是毒剂,很多其实都是北州的药品,我们历史上也曾经缴获过一些,但是这些药品对于我们的体质来说过于刺激了,我们的身体经受不起,北州人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将这种对于他们是药品,对于我们则是毒剂的药品用于了战争,看来这一次的北州将领终于带了脑子上了战场。”
最后这一句俏皮话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下会议室中沉闷到压抑的气氛,所有的将军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多多少少嘴角都带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在历史上和北州的战争已经打过很多次了,隔上几十年就会又一次大规模的战役,但是基本都是以西洲的胜利收场,这绝对和北州的军事指挥官的猛打猛冲以力破巧有关系,过于仰仗北州人强健的身体素质反而最终发展成为了导致战争失败的关键因素。
在西洲就有一句谚语,就叫做北州人打仗,不带脑子的。
面沉如水的总将眯缝着眼睛,用手继续去敲打座椅的扶手,似乎在深思什么,用低沉又清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
“你们继续。”
这一句说完,会议室中的气氛终于松动了一些,几位将军都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会议室之外的中部战区大营之中,西洲的士兵士气有些低落,除了有当值任务的,正处于修整的士兵们都三三两两议论着这次战役,显然初战受挫的局面,并不是国内出战之前宣传的那样。
这种有些被欺骗的情绪弥漫在士兵之中。
“杰克,你不是独子么?怎么也来打仗了啊?”
这可不是什么关心的话语,而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叫做杰克的高大青年的身世,而这个憨憨的青年又不善言辞,大头兵们就总用这件事来开他的玩笑。
杰克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取笑他的络腮胡子,一言不发。
边上的战士则是看不下去了,抬头就怼了一句:
“想娶媳妇有错么?你们真是的,一天到晚拿大杰克取乐,很有趣么?有这个劲儿怎么不冲出去拼掉几个敌人?”
说到这里,想要戏耍大杰克的战士也立刻索然无趣了,是啊,如果不是战场实在是太憋屈了,谁又会拿自己的战友开玩笑都开心呢?
战士拍了拍大杰克的肩膀,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大杰克对他露出一个和哭一样难看的笑容,大家又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趣。都默默地趁着这会难得的闲暇时刻,想念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人,那个家,那个之所以走上战场的理由。
猛然间,军营中央的几间建筑的门被推开了,从中匆忙走出了几位将军,在各自的卫队的保护下,纷纷离开了中央战区,行色匆匆,似乎带走了很紧要的军情。
傻傻的大杰克看着匆匆离开的将军们,嘴里默默呢喃着:
“要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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