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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四季长青

沈清秋并不知马恭亲王还有这段往事,抬眼望了望张佑梁,见她目静如水,探不得一丝讯息,似是诉说他人之事,终开口道:“未闻恭亲王平素与清河郡守张家有何过往?”

此语一出,沈清秋方觉悔意,又见张佑梁拢了拢衣袖,目色平静地回身看向沈清秋,笑了笑道:“他不记得我了!”

隧而张佑梁摇了摇头道:“外人口舌有无过往,我倒不会在意的,我现今在意的是,他不记得我了,尚不知在这京都,我张佑梁又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沈清秋一怔道:“姑娘何出此言?恭亲王为人中正,大事上分寸向来拿捏得准,此等妄言,想来也无人敢出口,不至于此!”

张佑梁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我知道,可你不通我意!”

沈清秋不置可否,又闻张佑梁道:“你之所言是大道,大道无情为直理,我之所言是关乎小女,不可相提并论!”

沈清秋沉默有时,问道:“姑娘,可否更示一二?”

张佑梁神情古怪,咒骂道:“榆木脑袋!”随后翻了翻衣摆,又抚了抚袖口,随后叉腰远远见那沈历笑的七颠八倒,皱了皱眉头道:“罢了,见那厮这番,现下更是心中郁结!”

回头问道:“可有趁手的杆?”

沈清秋茫然无措,挥了挥手中的木杆儿,张佑梁无奈摇了摇头,将烈马上的鎏金挥杆儿扔至沈清秋手中,双手叉腰,眯眼看着前方不以为意道:“给你用着,你尚不明白这京都的马球是如何打的,稍会儿你便好生瞧看!”

不过刻钟,做好了面上的功夫,便各自两队人马装束整齐后立于场上,场人之人非富即贵,大有的是权贵之后,上百匹骏马踏步等待,煞是威武,而张佑梁胯下通体黝黑的骏马,更是夺目。

哨声扬起,球被打得飞起,球杆忽合忽离,骏马身上装饰着红色牛毛的缨,黝黑的马笼头和缰绳,迎劲风而舞动。沈历一早便是瞧好了时机,侧着身子转动臂膀,身子猛然抵到了马匹身下,借助腰力崛地而起,挥杆而去,如同闪电一般迅猛,球应杆飞出。

只是这一小心思早已被张佑梁窥得,只见她勾唇冷笑,漫不经心在眼花缭乱的马腿和扬尘中瞅准时机策马扬杆而起,自地面一尺之余,截球而逃,引得观者一片欢呼。

张佑梁立于马上,洋洋得意,肆意非凡,拴马探向沈历道:“我于边疆时,乐趣便是如此,你此番,倒是是失策了!”

语毕,隧而笑意盈盈。

沈历冷冷回应道:“素闻边疆打法清奇,残暴之至,那碎首折臂者当如寻常?”

张佑梁闻言,面上一冷,默不作声,只眯眼瞧看沈历,半晌才道:“我边疆马球,玩的是本能之态,甚是尽兴!”

“那还请将军,今日也尽兴尽兴一番!”言罢,又是一击挥杆,夺框而入,赢!

驰骤击拂,风驱电驰,沈历一击挥杆直击沈清秋,沈清秋先是一愣,再躲已然来不及,硬生生受了这一杆,翻滚在地。便也是如此,沈清秋当明白张佑梁那一番话,不禁心下自嘲,原是这种打法,当真是领教了。

观者虽是一惊,倒也并无他说,想来也是过于寻常之态,沈清秋不禁心下寒凉,目落台上那人,只见他目色娴静,一身绫罗斜躺轮椅之上,立于官眷谈笑之中,宛如一场谋局的看客,静坐其间。

沈清秋也仅垂眸闷声,她竟也看不透那人,时而觉知亦师亦友,时而觉知无情无欲的凉薄之人,看不透,摸不清,道不明,可愈是如此,沈清秋想在他身上探得的,就愈多……

张佑梁皱了皱眉头,心下陡然不悦,手执木杆挑起地上鎏金的马杆,扔至沈清秋怀中,淡淡开口道:“现下,你可明白这打法了?”

沈清秋默不作声,拔地而起,啐了口血痰,拂了拂衣尘,随即跨马而立。

沈清秋策马扬鞭而起,球杆顺势旋于空中,自沈历面上拂发而过,落于框中,得胜!沈历猛而回头,满面惊恐之色,继而咬牙切齿,策马逼近……

沈清秋俯于马匹,目如鹰钩,左手执缰,右手执球杆,驾马迎面而上,好一副凛然不惧,自沈历挥杆而起之时,沈清秋借势后仰躲过一劫,隧而张佑梁见机挥杆而至,沈历身受一击,仓皇翻滚下马。

世人皆知,清河郡守张家长女自幼痛失双亲,戾气深重,更是睚眦必报之人,因是世代护国,纵使骄横万分,圣上也是不做数的。这正是档子缘由,亭中观者俨然一副看戏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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