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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暗度陈仓

萧策见她不语,便拂袖离开,沈清秋抬首望了望,终究是躬身行了礼,方才退下,其后便吩咐了庞斌命西郊的人回府。

林相府。

因是午休时间,林相府的侍从们在府内围聚着,吃着糕点,饮着浊酒,道着俗曲儿,好不快活。方言闻言至此,瞧着这番景象,不由动怒道:“你们都在干些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平日里也都如此,公子也没说什么,这又不是外人。又见方言的火气一时却还没有发完,接着道:“你等休要看着公子平素放任,便以为没了王法,此等不守规矩之人,死不足惜。”

众人被他教训得莫名其妙,私语道:“定是在公子那受了气!”

方言耳清,正欲发作,却见一侍卫入环环顾一周,道:“沈将军在……在门外……。”

方言皱眉道:“慌慌张张作什么?”又回首看向众人,方道:“如若再犯,必处之。”

他既然不说事由,众人只当他无事生非,暗暗不满。随即方言将沈清秋引入林峰屋内,一路见她未言,虽些许出人意料,不过她向来寡言少语,也不足为奇,便退了出去……

“阿秋,你来的正是时候。”林峰停笔,将手中的字画举起,颇为满意,道:“来瞧瞧我这字画如何?”

沈清秋置若罔闻,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神情恍惚近日来,诸事纷纭,接踵而至,自己亦只是疲于奔命。

又见他面白如纸,怪异也再涌上心头,终是淡淡开口道:“告诉我,徐长敬与相府有何干系?与漕运的货物又有何干系?”

桩桩事情已然隐隐浮出,林峰不敢深想,将字画放置桌面,不由面色发白,又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沈清秋长吐了口气,行至林峰跟前,相视道:“告诉我,我要知道实情。”

林峰平暗暗叹了口气,也只得仔细计算沈清秋说过的话,一股倦意涌上心头,握住了沈清秋的手,柔声道:“我之所言,你可还信?”

沈清秋闻言心念亦动,一滴泪自面颊滑落,权衡再三,平心静气道:“我历来信你,你不是不知,如今你肯说,我便信。”

林峰闻言,送开了手,不由皱眉道:“如今朝局动荡,魏王如此,我亦是如此,更何况为陛下分忧方是臣子本分。”

“所以,你便劫了荆州粮草?”沈清秋心念一动,截断他的话问道。

“我说不是,你信么?”林峰惨然一笑道。

四目相视,一时无言,沈清秋垂眸思怵片刻,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信!”

林峰见她垂眉细语,心中明了她自是不信的,拢了拢衣袖,将字画归置好,方道:“陆指挥使是我父亲的门生,滥用私权也要看我父亲几分薄面。林家身居高位,日后便是国舅,自然不会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毁了前程!”

林峰正色道:“徐长敬和相府毫无干系,我这么说你认么?”

沈清秋垂眉不语。

林峰又道:“与徐长敬有干系的何止是相府,朝中哪一个奸佞之臣没有个一星半点的干系?”

沈清秋忽又想起宋伊人所言,徐长敬一小小官员是如何做到户部尚书之职,现如今一想也便懂了,方道:“所以徐长敬替所有人背锅?”

林峰淡淡开口:“不错,不过也是罪有应得!”

沈清秋闻他言语,下意识望了望他,竟有一瞬间觉得此人不再熟悉,不再是那个相伴七年之人,亦不再是许她一生之人……

四目相视,见她神色疏离,林峰心间露了一拍,似有胆怯,开始害怕她日后某一天的离去……

半晌,轻声唤道:“阿秋!”

“嗯!我信你!”沈清秋抬手环住了林峰的腰,靠在了他的胸膛,闻他身上浅浅的芍药香,听他跳动的心脏,这一刻,沈清秋才真正安宁……

她心知林峰所言句句属实,她为官已有几载,虽常年征战在外,但也自知官官相护,朝堂多的是奸佞之臣,世间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而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而她的恐惧,来源于她开始害怕有一天林峰也变得陌生。粮草一案本就在徐长敬死的那刻,便早早结案,是自己执意要查才导致现今的局面,如今也该将此案告一段落了。

忽然想起一事,申请书仰面高声道:“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来着?”

林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自你查至西郊府邸,我便派方言护着你,魏王行刺未果,想他不敢轻举妄动,便命方言回来了!”

沈清秋不禁动容,抬眼瞧了瞧屋外的方言身影,林峰身娇体弱,他可是时时刻刻都要护林峰安全的,却用来保护自己,陡然鼻酸,捶了一拳嗔怒道:“你可真舍得下血本。”

林峰吃痛,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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