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抬头看了萧策一眼,又不见他言语,方拂袖离去,躬身道:“下官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萧策见他离开,方面露喜色。随后走出来的便是林安父子。
“陛下此时禁足东宫,可是夏侯府走漏了什么风声?”林峰皱眉不解道。
林安摇了摇头,这夏侯府倒是没什么动静,随后又道:“陛下生性多疑,此番许是察觉了什么,派人探探口风!”
“是!父亲!”林峰应声道。
“陛下心疑夏侯府,心有芥蒂,自然不会轻易让东宫掌权,怕是日后你我行事举步维艰!”林安怅然,随即仰面老天,啧声道:“这天看来是要变了!”
林峰面色凝重目送林安的离开,继而拂袖去了东宫,行至宫门外却被侍卫拦了下来,严肃道:“不得陛下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林峰面色不悦,就没见过如此不通事理之人,道:“陛下所言,是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你可懂随意二字所谓何意?”
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挺胸抬头,半晌不言,在气势上压制。
萧玄闻到动静,踱步而来却见如此场面,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林峰立即躬身道:“微臣特意前来,问候太子殿下安否?”
萧玄哑然失笑,随即招了招手让林峰进来,侍卫躬身,为难道:“这……?”
萧玄笑意渐敛,道:“本宫再如何,也不该是你等能过问的。”见侍卫仍不让开,声音也拔高了,道:“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么?”
见萧玄骇言,侍卫退下,林峰方撩袍进东宫。
萧玄步履轻盈,整冠道:“本宫如今如同一废人,有什么好问候的,只是你妹妹嫁于本宫,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另寻良人为好!”
林峰躬身笑道:“太子多虑了,不过是太子婚事将军,陛下命太子修养身息罢了!”“下官前来,也不是令妹之事。”
萧玄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出了实情:“本宫也同你说实话,本宫成婚之日便是本宫舅父失势之时!届时定会连累了你!”
林峰闻言欲言又止,若真的如太子所言,是因陛下猜忌夏侯府而禁足,那这婚事确实是连累了……
可若能想出法子,命夏侯府权势依旧之余,还能让皇帝无猜测之心,林家才算是胜者。
林峰正欲说话间,王内侍已进了内院,向二人行礼道:“素闻殿下喜香茶,微臣特意给殿下送来上好的香茶!”
萧玄看那香茶竟是未沏的,皱了皱眉头,指着香茶瞧了瞧方才的侍卫,见他垂眸闪躲也就猜出了缘由,对王内侍冷哼道:“看来这东宫的侍从要比本宫想象中应勤的多啊!”
王内侍只好答应了一声,自怀中掏出玉佩,朝太子面上送去,笑道:“这是二殿下昨日命老奴务必交与殿下,此时送来,望殿下体谅!”
萧玄却沉默了片刻,不再为难,低声道:“罢了,劳烦阿公沏了茶!”
王内侍闻言方才退下。
“如今你也看见了,陛下时时刻刻都在“照看”本宫,实在无暇顾及。”萧玄淡淡开口,思怵片刻,又道:“府中事务,还道是林大人多为上心!”
林峰闻言,便猜出了东宫何意,既是东宫受限,想来此事已断难回头,这消息定是要透给夏侯府的……
“下官,定不负殿下重望!”林峰躬身后便离去。
萧玄暗自沉思,不论陛下心里存了怎样的念头,他都要让舅父一族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丢了这皇位也在所不惜。
忽又想起前尘故事,幼时的欢乐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忆往事不由发了半晌呆。
忽见王内侍端茶进了内院,行至跟前只道了一句:“这林大人……?”
王内侍见太子面色柔和,眉宇间隐隐流转着忧郁神情,目光中似有倦意,打小王内侍便看着他长大,什么样子没见过,只是从未见过他这副辈凄模样,亦不敢出声呼唤。
太子斜睨他一眼,含笑道:“阿公?”
王内侍这才回过神来,手脚麻利地替太子斟好了茶,笑道:“这是上等香茶,西域进贡来的!老奴记得太子喜香茶,便提了一嘴。”
萧玄回首院外侍卫,似有倦意,垂眸道:“有劳阿公费心了!”
王内侍见玉已送至,林峰已离去,便无多留的意思,便应声,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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