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白似乎对于陌连城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
陌白微微一怔。
这是,原主关于陌连城的回忆?
陌白看着记忆里的小小身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对于陌连城的反应,小陌白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却还是没有松开抱着陌连城的手。
陌连城似乎觉得十分厌烦,提高了声音,对着陌白怒吼道:“我叫你放开!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小陌白似乎还是不愿松手,陌连城直接将陌白推到了一边。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陌白直接被推到了不远处的湖中。
“咳、咳......”
小陌白在湖里不断挣扎着,似乎被水呛着了。
场景忽然变换,陌白看着哪个小小的身影,逐渐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还是同样的地点,少年陌白手中握着一把长剑,神情有些许的疲惫。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传来。
少年陌白回过头,有些拘谨地看着发出怒吼的男人。
“父亲,我只是想要练习玄功......”
将手中的长剑往身后藏了藏,陌白对着陌连城开口到。
“你这样的废物,就算是学会了玄功,又有什么用!”
陌连城怒吼一声,上前几步,夺过了陌白手中的长剑。
“可是,姐姐们都在练习玄功,我也......”
长剑被陌连城夺走,少年陌白看着陌连城,神情之中多少透露着一些委屈。
“你看你姐姐要什么,你就要什么?”陌连城冷哼一声,“看样子,是我太纵容你了。”
少年陌白有些委屈,但是却不说出来,只是低头对着陌连城开口道:“父亲,我错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少年陌白的脸上。
“这一次,是给你长长记性,不要觊觎你不配得到的东西。”
小小的少年捂着自己的脸,低头道:“是,我记住了,父亲。”
“大声点!”
陌连城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父亲!”
场景不断变换。
陌白看见了一年一年成长起来的小小少年,也看见了不论过去多久,都对少年爱理不理,拳脚相加的陌连城。
在梦境之中,陌白都忍不住怀疑,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不是陌连城的亲儿子。
或许是因为痛苦的回忆太多,加之身体虚弱,陌白的额头上渗出了涔涔冷汗。
看着躺在床上眉心紧锁的陌白,牧南亭的眉头也忍不住跟着她皱了起来。
“如何?”
牧南亭抬眼,看向面前的太医。
“寒王殿下不必过于担心,陌公子此次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很快就能痊愈。”
听到太医的话,牧南亭紧锁的眉心稍稍放松,轻轻点了点头。
太医写完药方之后就退出了房间,牧南亭看着在床上不住发抖的陌白,轻轻地拍着她的手。
“没事了,没事了。”
他低声在陌白的耳边安慰着,想要驱散陌白的梦魇。
陌白的睫毛轻颤,在灯火之下投下一小片阴翳。
过了许久,陌白才睁开了眼睛。
看见守候在床边的牧南亭,陌白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虽然噩梦耗费了她不少的心力,但看见牧南亭的脸,那些曾经困扰她的难过心绪,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幸好你在,寒王殿下。”
陌白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染了风寒,要好好休息。”牧南亭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其余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
陌白点了点头。
抬眼看了看天花板,陌白知道,这一次,她又回到了寒王府。
“等等,先喝药。”
眼看陌白翻了个身又要继续睡,牧南亭连忙叫住了陌白。
手中的汤药还散发着热气,陌白坐起身,冲着牧南亭长大了嘴:“啊——”
“......”
看着陌白的样子,牧南亭一时无语。
思及陌白是病人,牧南亭只得顺从地吹了吹手中的汤药,喂进了陌白的嘴里。
啧,果然好苦。
陌白神色微变,牧南亭却从一旁拿了块冰糖,丢进了陌白的嘴中。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喝吧。”
说着,陌白就要去拿牧南亭手中的汤药。
与其这样一口一口地忍受折磨,倒不如一口气直接将所有的汤药喝了。
本来是打算借着这生病的由头,装一回娇弱,哪知道才刚开始,陌白就忍不住了。
陌白这么想着,拿过汤药,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慢点,怎么弄得像是本王要抢你的汤药似的。”
牧南亭轻笑一声,眼神之中满是温柔。
看见陌白恢复了一些元气,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只是公爵府那边,大概清晨就会发现不对劲了吧。
想到公爵府,牧南亭眼神一冷。
他绝不允许他人欺负陌白。
就连公爵府的人也一样。
陌白喝完了汤药,将药碗径直交到了牧南亭的手中:“好了,我喝完了。”
将思绪微微拉回,牧南亭看向陌白。
“你方才睡着的时候神色痛苦,可是做了噩梦?”
牧南亭的手指无意地摩挲着药碗的外壁,对着陌白开口道。
“嗯......”陌白点了点头。
关于陌连城的记忆,就好像是暗处的幽灵一般,如影随形。
即便是在梦中,想要摆脱这样的阴影,也十分困难。
看来,这身体的原主这些年来,都生活在公爵府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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