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余安那时大病刚好,着急趁渔讯尾期出海捕鱼,忙着准备渔具和干粮,根本没注意新来的夫妻。余二狗,更别提了,小孩子本来就有点结巴,回村看见到处都是死人,受了惊吓,说话更口吃。画师问了几天,相貌描述没什么特别,只说那个小丫头双耳各有一个苍窝,别的却偏偏都不记得了。”
“哦……”,牧青对画师画出画像显然颇为失望。
父子两人又讨论了会余家村案,便说到朱鹊桥案。
牧青道,“父亲,如果我们大胆假设下,这五案都是雨山社、雨荷社追杀同一个目标,那到了朱雀桥案,多出来一个老妇人。你看,船上的两人眉心处中发簪而亡,跟余村案鱼刺手法一致。但两枚发簪,一枚为木簪,式样简朴,似乎为老妇人所用;而另外一枚银簪,式样精美,却是牧都年轻女子流行的发簪。昨日入都,我街上留意过,很多年轻女子发簪都是这种款式。假设下案发时情况,船上杀手控船撞桥以制造混乱,桥上杀手趁乱动手。那对夫妻,丈夫出手灭了桥上的杀手,因为情急,直接震碎了他们的内脏。而此时,船上两名杀手意欲发射弩弓。妻子拔银簪射杀一人,另外一人则被老妇人木簪所杀。老妇人,要么本来就陪同那对夫妻一起赏灯,要么则是暗中保护他们二人,不得己而出手。”
牧蓝点头道。“照这个假设,朱雀桥案这对夫妻最后逃脱了,杀手继续追杀,于是有了梁城墓案,又有了牧都醉香楼大火案。”
牧青道,“醉香楼案,死了一百零二人,尸体上找到杀手令牌的就已有九具,而且雨山社、雨荷社的都有。能上两大杀手社联手追杀同一目标,看来这个目标很不见简单。”
牧蓝道,“分析得很对,青儿。自从雨公公死后,雨社分裂为雨山和雨荷两大杀手社,两社还从没联手过。能让这两大分裂的杀手社联手,共同发出追杀令,百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能同时请动雨山、雨荷两社的人,也定是罕见的大背景,大角色,大手笔。”
牧青道,“是呀,只是不知道这对夫妻又是什么样的人,曾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么狠的大角色,招惹来这么多追杀?”
父子两人正要继续讨论,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叩壁声。
“谁?”
“牧大人,黑白省白狐司令狐丙队长有要事求见。”
“知道了,请他去不疑厅,看茶上果,我随后就到。”
“是。”
“父亲,听说这个令狐丙队长当时也在醉香楼,还被大火烧伤了脸。”牧青道。
“有兴趣?随父亲去看看。”
不疑厅,牧蓝、令狐丙两人对坐,牧青则站立在牧蓝身后侧。
一番寒暄,牧蓝向令狐丙简要介绍了下牧青。
“牧司郎有儿子?啧啧啧,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令狐丙长发遮住小半边右脸,仍然露出醉香楼火场中留下的几片伤疤,双眼微咪,打量着牧青。
“呵,犬子多年前离开牧都,代我送内人返乡入土,此事我很少跟人提起。再说,多年前,那个时候丙队长刚刚加入白狐司,也才到牧都吧。”牧蓝笑答。
“是呀”,令狐丙似笑非笑,轻轻低下头,猛然他右手一抬,两枚暗器便直奔牧蓝、牧青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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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公薛忠
薛忠,生于盾国,铁匠之子。
盾国内乱崩灭,薛忠家亡,投牧国。其人高大,壮蛮有力,选入牧军。遇牧宣威王检阅驻军,帐前演摔跤,十摔十胜,获宣威王赏,破格转入御林军,任亲卫。昭德太子诞,薛忠转为太子亲卫,常陪太子摔练。
牧宣威王驾崩,时昭德太子在海城,还都登基途中,夜过岳城八字谷,遇伏兵。薛忠拼死护驾,浴血冲杀,以身为盾中六箭,掩太子突围。太子入岳城,发勤王令,召集兵马,方顺利还都登基。牧昭德王登基十日,特铸忠义宝刀赐薛忠,昭奖其忠义之德。
次年夏,薛忠箭伤有染复发,不愈而亡。牧昭德王悲恸,欲以公之规格为其厚葬。有臣谏阻,言薛忠非公,不可以公葬。牧昭德王怒,即赐薛忠封谥忠义公,以公之规格厚葬之。
牧昭德王又令人绘忠义公薛忠身中六箭画像,悬挂于牧忠阁,为牧忠阁第十九画像。
——《忠义公薛忠六箭画像题字》牧史官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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