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均这么一说,杨缎令也开始觉得不对起来。
“我先带人把店里搜一遍,你回来找人来,往几个城门都去打听!”
要真让杨玉出了城,那便没法找了。
杨缎令晓得自己此次真是要糟糕,把那封“飞升”的告辞信恨恨地收起来,四下派人查抄不提。
再说杨玉,坐着马车哼着歌,和杨子陌“交心”。
“我晓得你想见娘舅,娘舅不在京城,也不晓得什麽时候回来。我其实也想见见他再走,以后预计也没什麽晤面的机会了。”
“你看看杨缎令和吴防寒那两个傻子,我预计我等不到你娘舅回来便被他们两个作死了。”
“这俩人脑子里装的都是shi吗?能想出给杨国公府通风报信这种损招来!”
杨子陌被它娘絮聒到头疼,最后趴在马车上装死,回绝它娘继续洗脑。
杨玉是希望走水路的,京郊有条河,乘船顺流而下,能直抵江南。
她要在半途下船,为了迷惑“仇敌”,或是在岸上打听了一番,说要乘船去江南。
最后她自己包了一艘船,和船夫约好第二天白昼启程。
正希望从人群熙熙攘攘的船埠离开,倏地前面冲过来十几个男子,气焰汹汹向她而来。
杨玉还没反应过来,杨子陌经冲上去咬人了。
它异常神勇,到底还没长大,对的又是十几个有工夫在身的男子,因此很快落了下风。
杨玉伸手起它来,冷冷审视着来人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要劫掠民女嘛!”
面前这些人不是杨缎令的人,因为他们身上带着凛冽的杀气。
其实杨玉不清楚,她这是获咎了谁,被人盯上了?
莫非是因为她这张脸?
也不太对,从始至终,她没出面多久,而且当街抢人,说明对方之迫切,也不是一张好看的脸便值得冒这么大危害的。
“你是逃奴,偷了主家东西的逃奴。”为首的男子道,“给我绑起来!”
杨玉目击求助无望,紧子陌,一人一狗都被绑了起来,塞进了马车上。
“子陌,不要动,忍着。”杨玉垂头用脸蹭蹭还在自己臂弯中,却转动不得的杨子陌,眼神沉静。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冷静。
有人黑暗盯着她,谁,目的又是什麽?
马车好像越走越偏,越来越波动。
不晓得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早先声称她是“逃奴”的男子一声咆哮:“下来!”
杨玉只是双手被缚,有些艰苦地挪到前面,而后被那男子粗暴地拖了下去,扔到地上。
杨玉身上被撞得火辣辣地疼,还得当心翼翼防止撞到子陌,气得痛心疾首,内心发狠这仇一定得报。
她挣扎着坐起来的时间里,有轻轻的脚步声音起,随便传来一股好闻的熏香……
杨玉抬头便撞见一双熟识的冰冷的眼睛。
“周夫人?!”杨玉不由得惊呼作声。
绑架她的,是周夫人!
她绑架自己干什麽!
“又晤面了。”周夫人冷声道,“你比从前,好看了不少。”
杨玉的面纱,早便不晓得掉到了何处,因此露出了真容。
便使脸上沾上法海土,这也是一张令人经惊艳的脸。
“你怎么晓得是我?”杨玉问。
要晓得,杨缎令都没有察觉。
“因为你从裁缝铺子出来的时候,是我在盯着。”周夫人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把这,归纳为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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