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个混小子不让人说清楚,让我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以后我还怎么和杨女士说话?我这张老脸,算是让你丢尽了。”
杨缎令嘟囔道:“怪我做什麽?是您想孙子想疯了。”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国公夫人把他一顿臭骂,骂得他插不进话。
桑嬷嬷忙给国公夫人倒茶,劝导她几句,而后如此所思地道:“世子,老奴有一件事儿想不清楚。杨女士她自己,晓得她和杨国公府的干系吧。”
“晓得。”杨缎令道,“我猜东面府里,之前应该经没人能想起她了。”
不然能把她留成十七岁的老女士,后来吴防寒略施小计,用五百两银子便换走了她的庚帖?
“……等东府那儿晓得了她的医术,生怕悔得肠子都清了。别说五百两银子,便是五千两银子,五万两银子,她想赚,还不是易如反掌?”
国公夫人性:“如果不是这些日子看在眼里,我都不信赖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士能有这些医术。”
“是吧,”杨缎令“嘿嘿”笑了两声,“我还偷偷和防寒寻开心,是不是将军上辈子救了一条白蛇,这辈子来报恩了。大约是什麽仙女动了凡心,被将军偷了衣服,哈哈哈哈……”
国公夫人笑着嗔怪道:“没个正形。只是她为什麽不报告我呢?”
这也是桑嬷嬷适才未尽之意。
“因为她不想认。她是不慕繁华,便想在响水村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和她那狗儿子……哎呀娘呀,我还忘了叮咛下去,您等等我!”
他追风逐电地出去,叮嘱了里头婢女喂狗的事儿,听得小婢女一愣一愣的。
看着婢女呆呆的模样,他发狠道:“你要是这点事儿都做不好,那便把你卖了!”
小婢女吓得泪都出来了,连忙跪下表示自己一定记着。
“一定记着啊!”杨缎令这才又进屋去。
国公夫人不由得骂道:“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麽?有什麽事儿报告我,我自会交托人去做,你出去恫吓个婢女,传出去成什麽体统?”
“娘您有所不知啊!”杨缎令快哭了,“那狗,杨子陌,也是将军的法宝。我看将军大有让它当宗子的意图,哼!”
国公夫人被他逗笑:“你便天天乱说八道。我听桑嬷嬷说,杨女士是挺法宝她那条狗的。”
“那是相配法宝,有一口饭都得和它分着吃。将军呢,这叫爱人及狗!”
“你少贫嘴。”国公夫人笑骂,“我此时都晓得了,连人带狗都给您好好照杨。”
“感谢娘。有一般,杨女士的身份,万万要隐瞒。东府那些人,不要脸。别看庚帖经给了出去,回头晓得杨女士的作用,忏悔撕破脸皮,如此的事儿她们也做出来了。”
杨国公府的人吃相多灾看,他最清楚。
国公夫人答应,熄了心理,内心的遗憾,却不是立马便能消失的。
她不由得道:“你看防寒身边有个婢女贴身奉养,你却不要。你要把娘气死吗?”
杨缎令受不了亲娘絮聒,漫不经心地道:“您要放置便放置,放在屋里放着便是。我可不跟您包管一定偶然间回来!”
“这混小子!”虽说骂着他,国公夫人或是很高兴儿子的“开窍”,连声让桑嬷嬷回来挑两个温柔的。
“不要爱哭的,哭哭啼啼,我会不由得把人踹出去。”
“好,好,好。”
“没事您便回吧,我有好多事儿得忙。”杨缎令道。
“不先回府里和你爹打个招呼?”
杨缎令顿了顿道:“按照礼数必定要回来。我其实不安心便是,我得把人盯紧了,不能捅娄子。娘,您回来和爹说一声吧。等将军回来,我把人毫发无伤交上去,再买两坛好酒回来陪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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