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一惊,“血迹?”
包康得意地笑笑,“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如霜一脸的不知所措。
午饭时分,面馆内坐满了人。应喜跟陆何欢对桌而坐,二人面前摆着两碗热腾腾的葱油拌面。
陆何欢看着葱油拌面出神。曾几何时,年少时的他也是这样和凌嫣对桌而坐,二人面前摆着两碗热腾腾的葱油拌面。
陆何欢宠溺地看着凌嫣,“葱油拌面,你的最爱。”
凌嫣笑笑,“知道我为什么爱吃这种面吗?”
陆何欢摇摇头。
凌嫣笑笑,但笑意却蒙上一层苦涩,“我觉得这种面跟调味料搅拌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人吃的时候会把碗里所有的东西一起吃掉,不像那些汤面,把面吃光后会剩下一碗汤,孤零零的。”
陆何欢刮了一下凌嫣的鼻子,以戏谑的语气开起玩笑,“我们两个人会像葱油拌面一样搅在一起,谁也不会孤零零的。”
凌嫣听了,嘴角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应喜举着筷子在陆何欢眼前晃了晃,“这碗面里有线索?”
陆何欢缓过神来,摇摇头。
“那你发什么呆?”
陆何欢轻轻叹了口气,“应探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葱油拌面吗?”
应喜不以为意地一边吃,一边问陆何欢,“为什么?”
“因为凌嫣曾经说过,这种面跟调味料搅拌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人吃的时候会把碗里所有的东西一起吃掉,不像那些汤面,把面吃光后会剩下一碗汤,孤零零的。”
应喜听了,一口面差点喷出来,“陆何欢,不就是一碗面吗,用不用这么矫情?再说了,吃汤面的时候你把汤喝光不就好了。”
陆何欢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应喜一脸坏笑。
陆何欢无语地晃晃头。
这时,白玉楼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应喜扭头看向白玉楼,“什么事就不好了?”
“霜姐,霜姐她……”白玉楼喘着粗气。
应喜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白玉楼,“把气喘匀了说。”
白玉楼急了,带着哭腔,“霜姐被包康抓走了!”
“什么?”应喜吃了一惊。
陆何欢忍不住插话道,“怎么回事?”
白玉楼忍不住哭起来,“今天我去霜姐家找霜姐,刚到大门口就看见包康带着光头他们把霜姐铐了起来,包康说霜姐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看他就是破不了案胡乱抓人顶罪!”
陆何欢明白过来,点点头,“你先别急,我跟应探长这就回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包康习惯屈打成招大家都知道,霜姐这次肯定要遭罪了。”白玉楼一脸担心。
“柳山没阻止包康吗?”应喜跟着有些着急。
“柳老爷阻止了,还想用钱买通包康,可是包康说这个案子涉及总督察长的外甥女,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白玉楼说着,再次哭了起来,“应探长,何欢,你们一定要救霜姐啊。”
陆何欢拍拍白玉楼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
应喜紧皱眉头,向陆何欢示意,“走,回去看看。”
陆何欢跟应喜离开。
几缕阳光透过审讯室的窗户照在柳如霜茫然的脸上,她被铐在椅子上,包康坐在柳如霜对面。
突然,包康使劲一拍桌子,“柳如霜,你还有什么话说!”
包瑢走进来,一脸同情地看看柳如霜,又看看包康,“根据柳如霜和她父母的血型推断,在柳如霜房内发现的血迹的血型应该和柳似雪的相符。”
包康点点头,“我的猜测果然没错。”
柳如霜茫然地摇摇头,“我都说过了,那旗袍是我姐姐的,我穿都没穿过。什么血迹,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包康恶狠狠地瞪着柳如霜,“别狡辩了!让我给你理理思路吧。我调查过,你跟你姐姐从小关系就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而你们家你娘最疼你,你娘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你曾经说过,一定会为你娘报仇!”
“没错,我是说过为我娘报仇,可我已经报了仇了。”柳如霜极力解释。
包康眼前一亮,“你承认柳似雪、凌嫣、玛丽和宋晓婉是你杀的了?”
柳如霜连连摇头,“我没有杀她们,我只是杀了那条蛇,还把那条蛇烤了吃了!”
包康火气一下子涌上来,“狡辩!怪不得你总是来警署,你假装追求应喜,其实就是为了刺探消息、混淆视听,你先杀柳似雪,然后制造她私奔的假象,然后杀凌嫣,再杀玛丽、宋晓婉,就是为仇杀人,因为你觉得是她们害死了你母亲!”
柳如霜一脸无奈,“包署长,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真的没杀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人真的是我杀的,你总要拿出证据来才能定我的罪吧?”
“白色旗袍和你房间里柳似雪的血迹就是证据!”包康语气坚决。
包康话音刚落,陆何欢和应喜推门进来。
陆何欢看看柳如霜,又看看包康,“包署长,我跟应探长调查过,白色旗袍的款式和面料都非常普通,到处都能买到,不足以作为证据。”
“喜哥!”柳如霜一见应喜,像看到了救星。
应喜不理柳如霜,在旁帮腔陆何欢,“是啊,包署长,柳如霜不可能杀人……”
包康粗暴地打断应喜,“你凭什么说她不可能杀人,有证明她没有杀人的证据吗?”
陆何欢和应喜面面相觑。
包康没好气地瞪了二人一眼,“来人哪!把柳如霜给我押下去!”
两名巡捕应声进来,押着柳如霜要走。
应喜见况不妙,壮着胆子开口道,“包署长,我觉得现在收监柳如霜有点草率。”
包康怒视应喜,“我办案不用你教。”
陆何欢刚要说话,包康指着陆何欢的嘴,“你给我闭嘴!”
“包署长,你这是滥用职权!”陆何欢一脸正色。
包康鼓着气看向包瑢,“小瑢,告诉她,我为什么收监柳如霜。”
包瑢看了看陆何欢,“我们在柳如霜房间发现了柳似雪的血迹。”
应喜跟陆何欢一阵惊讶。
柳如霜急了,辩驳道,“喜哥,陆何欢,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血迹!”
包康耐心耗尽,示意警员,“带走!”
两名警员将柳如霜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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