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不高兴,我就开心了!
没跟她一般见识,卓曜端着茶杯往沙发上一椅,面色又恢复清冷,一粒进球根本无法左右他的喜怒,因为球赛有九十分钟,时间还长。
影子这时才说道:“是舞狼阁的人。”
“陵阳同?”
“是,以前舞狼阁跟伊国的库赛私交不错,自从库赛跟我们开始合作之后几乎断了和舞狼阁的生意,为了这件事,陵阳同一直怀恨在心,不但是墓地那次,就连上回您在伊国时遭遇的袭击也是他做的。”
乔伞听不懂什么狼什么阁的,但她听出这里涉及到了伊国,伊国是一个常年战争不断的国家,在那样的地理环境下,应该没人还有心思去投资房地产吧,而且,就算是彼此之间有竞争,动不动就舞刀弄枪,完全不像是正经商人的作风,想到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几份文件,乔伞隐约猜到他们口中所说的生意好像是……军火。
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乔伞不想知道的太多而死得太早,所以,她尽量轻手轻脚的起身,想把自己当成隐形人悄然离开。
“给爷把茶倒满。”面前伸过一只空杯子。
乔伞只好俯身倒茶,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而面前这个眯着狐狸眼,似乎正在沉思的男人就是一只大老虎,他只要一扬爪子就可以把她拍成薰肉大饼。
影子没有被这点小插曲影响,继续说道:“他们本来打算在墓地埋伏五爷,没想到被另一股半道杀出的势力偷袭,听说死伤惨重。”
果然有第三波人,乔伞当初猜的没有错。
似乎是在奖励她,一只大手突然在她的脑袋上面揉了揉,把她的一头长毛都揉乱了,卓曜搓着她的脑袋,却是看着影子,“是在伊国抢我们市场的那伙人。”
影子小小惊讶了一下,点头,“的确是。”
“他们既然敢公开跟我做对,自然也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当时我们没有确定是不是真有第三波人,就是没想明白他们的目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只栽在他们的手中。”
“我不记得五爷有这样的仇人。”
卓曜瞌了瞌眼眸,敛起眼底的冷肃,转头看向还在装呆卖傻的乔伞,“笨蛋,你说是谁想要爷的命?”
“我哪知道啊。”乔伞眨巴着眼睛,“五爷,我突然得了耳聋的病,你们刚才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瞧着她恨不得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贪生怕死的小样儿,卓曜笑了,“说说,爷免你死罪。”
见是躲不过了,乔伞只好撇了下嘴巴,“这个人一定跟五爷有着深仇大恨,他想要杀了五爷,却不会轻易让你死掉,他想让你尝尝痛苦或者是绝望的滋味,然后在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里慢慢死去。”
卓曜又揉了下她的脑袋,“说得倒是有点道理,哪学的?”
“电视和小说里啊。”乔伞嘿嘿一笑,“五爷,我只是乱说的,你不会当真吧?现实中不会有这种人的。”
“那你说,爷会被他吓到吗?”
她又不是傻子,这男人有半点被吓到的样子吗,相反,他的眼眸里甚至还跳动着兴奋的光芒,好像期待了很久似的,第一次见到这样怪物,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还乐得跟个傻叉似的。
“球进了,球进了。”主持人又疯疯颠颠的喊了起来,“1:1,主队扳平了比分。”
电视上,一群男人压在一起欢呼庆祝,卓曜则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毛,“爷已经找到替爷扳平比分的那个人了。”
他的话莫名其妙,乔伞听不懂,不过看他似乎心情不错,她大着胆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五爷,我想见桌角。”
她的话软糥顺耳又带着点服贴,卓曜想到今天那个让他几乎迷失了心智的吻和那柔软香甜的唇瓣,抵住下身的一阵燥热,竟然就顺口答应了她,“爷明天带你去看它。”
乔伞本来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毕竟这要求她已经提过很多次了,他会同意完全是意料之外,眉眼儿笑开,脸颊上印出一个小而浅的梨涡儿,“五爷,象您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深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那样的引人注目。”
“得了,别拍爷的马屁,爷不吃这套。”卓曜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一边玩去吧。”
乔伞如同大赦,拍拍屁股立刻溜得老远,客厅里,卓曜同影子还在说话,不过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
她无心打探他们的秘密,喝了杯果汁,惦记起那个金老板来,虽然他的两颗大金牙委实讨厌,可罪不至死,被卓曜折腾成那样儿,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他真的挂掉了,那她就是间接害死他的人,罪过啊罪过。
乔伞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在床上无聊的翻滚了几圈儿,看到窗台上的雏菊已经枯萎凋谢了,遂又爬起来准备将那些干枯的朵扔掉,她的窗户正对着后院外的那个坛,隔着一圈铁栏杆依稀能看见其中盛开的蜀葵,比起大枝大叶的蜀葵,她更喜欢小而精致的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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