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生气了,原来自己看了半天,根本没有要让她点菜的意思,那还把菜单给她装模作样干什么,害她纠结了这么久,却一样也不能点。
正要把菜单还回去,就听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随随意意的说道:“你出去吧,那东西留给她玩。”
侍者听了,急忙退了出去,关门时不忘多看了乔伞两眼,五爷这口气,怎么听都带着三分宠溺的味道,他难免要在心里猜测,这个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
点不了菜,留个菜单有毛用,不过比起跟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对坐着干瞪眼儿,乔伞还是把菜单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过不了嘴瘾,过过眼瘾也行啊。
很快,侍者开始陆续上菜,与乔伞想像中的山珍海味完全不同,这一桌子菜里唯一能称得上是荤的只有那一盘辣炒乳鸽,一只鸽子去了皮毛骨头还能剩个屁,可怜巴巴的一小陀,不够她一口吃的。
有钱人吃饭果然是讲究,素食为主,荤食为辅,讲究得是全面营养和精致的味道。
乔伞是肉食动物,纵然百般不愿意,但是白吃谁不吃,夹了口蘑菇一样的东西放到嘴里,竟然有种惊艳的味道,咦,比肉好吃啊。
卓曜吃饭的时候是慢条斯理的,一看从小就受过餐桌礼仪的淳淳教导,看到那个狼吞虎咽的小馋猫,他慢慢摊开餐巾,“这是松茸,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松茸是一种菌类,只有野生的,目前全世界都没办法人工栽培,这种新鲜的野生松茸价格昂贵,千金难求,乔伞只知道好吃,哪知道她这一口下去就吃了半个月的工资。
虽然满桌子只有一个肉菜,可不得不说卓五爷很会吃,他点的东西样样都是经典。
乔伞吃得满嘴流油,小肚皮都快鼓了起来,而卓曜根本没动几口,几乎都是她在吃。
“不行了,我得去下洗手间。”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乔伞着急去上厕所,光顾着吃,这都憋半天了。
卓曜没理会她,慢吞吞的嚼着一块鲜笋。
“你可不准吃光了啊。”
乔伞叮嘱了之后才走出包间,立刻有侍者为她指引洗手间的方向,不愧是高档场所,服务周到。
与女洗手间邻近的自然是男洗手间,乔伞刚方便出来,就看到两个黑衣大汉站在门前,她贴着墙壁谨慎的往一边挪了挪。
如果不小心遇见黑社会,首先要装做眼瞎,除了路什么也看不到,紧接着还要变成聋子,无论有多大动静,头也不回就对了。
“顾先生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是……哮喘发作了?”黑衣人敲门敲得急促,“顾先生,顾先生。”
另一个黑衣人神情紧张,连声音都变了调,“坏了,恐怕真是发病了,顾先生有反锁门的习惯,我来试试能不能把门踢开。”
那人说完用力朝着大门踹了两脚,可这种高档场所的人嘴严门更严,这两脚踹下去力道不小,但大门只是颤了颤。
“我去叫人,你把经理找来,让他们想办法把门打开。”两个黑衣人快速的商量好后便分头行动。
乔伞本来已经走远,听见他们的谈话又折了回来,门是反锁的,就算找来钥匙也打不开,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有哮喘病,那必须要分秒必争,晚一步,说不定就会闹出人命来。
她身上没带工具,只有头发上别着的一只发卡,庆幸的是发卡是用细铁丝缠绕做成的,剥去上面的装饰后拉直就可以做成一个简单的开锁工具。
锁这种东西对于乔伞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她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最先学会的就是锁的构造原理,而且后来又干过开锁的行当,现在操作起来更是轻车熟路。
乔伞没用多久就把门锁撬开了,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位老者脸色苍白的躺在洗手池前,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的位置,看起来十分痛苦。
乔伞没学过医,自然也不懂遇见这种病症时该采取什么措施,不过以她在小说和电视里得到的经验来看,凡是有这种病的人,身上必然会带着药。
蹲下身在老者的身上摸索了两下,果然找到了一瓶喷雾,她拧开盖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用,只好朝着老者的脸上一顿乱喷。
“咳咳。”缓和了一会儿,老者终于睁开眼睛,神药啊,竟然这么有效。
“大伯,你的手下去叫人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乔伞见他醒了,知道自己也该走了,要不然招惹上刚才那两个黑社会,说不定会有麻烦。
老者看着她,视线在一点点清晰,当那张脸一映入眼底,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潮红,“你……你是……”
乔伞冲他笑了笑,“我走了。”
“不,不要走……”老者想要爬起来,可是体力不支,一只手伸在半空想要抓住乔伞的袖子,“不,不要走。”
老者情绪激动的重复着,迫切的想要将乔伞留下来,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喜又带着愧疚。
此时,一大群黑衣人涌了进来,乔伞立刻被挤到一边。
“顾老爷子,顾老爷子。”为首的是位医生,此时急忙蹲下身为他做紧急治疗。
乔伞见没自己的事了,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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