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装着她的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还有妈妈的几本书,东西丢了不要紧,书是妈妈留下的,是她最宝贵的财富了。
影子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半晌才回答,“和你的狗在一起。”
“那我的狗呢?”
影子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一个字,乔伞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只好轻轻叹了声,手拄着下巴望着窗外。
失去自由给人做牛做马的滋味真不好受,悔不该当初犯二,把桌角也给连累了,她的桌角,不知道有没有也在想着她。
山路十八弯,转眼又到了那座顶上豪宅,还没进门就听影子在身后说:“五爷让乔小姐把游泳池刷出来,他明天早晨要用。”
那个游泳池她进门前就看到了,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让她用手刷出来,不累死也累残,怪不得她会在影子那种人的眼中看到一丝同情的神色。
不就是早上泼了他一脸水吗?这个男人竟然记仇记到现在,她泼出去的是半杯子,他却还了她一个游泳池,以水还水,果然是心眼小的像针鼻儿,睚眦必报。
王八蛋!
“他人呢?”
影子不说话,表情好像是冻住了,乔伞叹了第二口气,明知道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可她又嘴欠了。
这座室外游泳池实际的面积比乔伞想像的还要大,池壁和池底镶满了高档的淡蓝色马赛克磁砖,周围放着几把漆木太师椅及宽大的躺椅,从构造和装饰来看,完全是照着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设计的。
有钱,就是任性。
池子里没有水,看来是很久没用了,乔伞提着水桶和刷子抹布扶着一边的梯子走下去,要刷完整个泳池,她今天晚上是别想睡觉了。
乔伞正在池子里卖力的干活,二楼的窗帘掀开一角,一道噙着妖冶的视线慢吞吞的看了过来。
她很瘦,四肢纤细,腰肢不盈一握,如果放在床上,力气太大就会很容易折断,可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四肢却有种天生倔强的力气,干起活来飞快。
她工作的时候喜欢咬着唇,好像有心事,又好像在跟自己较劲。
卓曜看了会儿,顺手拿起一边的摇控器,这个水池是电脑控制的,无论是水流、温度还是池底的冲浪系统都可以自由操作,所以,他按下摇控,四周的出水管便开始快速出水。
现在是半夜一点,乔伞蹲在池子中间,正在卖力的擦洗,虽然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过已经擦了大半,眼看着在天亮前就能做完。
其实这池子一点也不脏,那个有洁癖的男人一定经常差遣这里的佣人进行保养洗护,做他家的佣人可真不容易,只不过她来了,他们就解放了。
明明就是下岗了,二货!
乔伞准备爬上去换一桶清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再一看脚面,正有水流漫过,她回过头,顿时面如土灰,一大波池水正在向她汹涌而来。
乔伞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什么开关,不得不返回池子手忙脚乱的四处寻找,源源不断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有的甚至喷起两三米高。
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水流聚集的中心,转眼间池水已经没过了膝盖,乔伞这才想起来要跑,刚迈了一步便一脚踩在身边的水桶里,扑通一声脸朝下的摔了下去,身边,溅起一大片洁白的雪。
乔伞不是旱鸭子,所以在水里爬了一会儿又浮了上来,脑袋上还顶着那块已经破破烂烂的抹布,她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顺着水流弱的地方就往外游,游泳池是长方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有近路不抄,竟然就游向了最远的那一边。
池水涨得很快,已经瞬间涨满了,目测了一下水底,大概有两米多深。
游了半天,乔伞才总算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摘下头上的抹布扔到一边,气极败坏的嚷道:“什么破玩意,差点淹死姐。”
二楼的落地窗前,卓曜玩着手里的遥控,玻璃窗上倒影着他的脸,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侵染,低喃道:“笨女人。”
阿嚏!
乔伞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揉揉鼻子,一张嘴,吐出一大口水来。
被水淹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只有这一身衣裳,其它的衣服都放在那只不知身处何方的箱子里,湿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晒干的话,明天要怎么上班?
“对了,这别墅这么大,一定会有烘干机。”乔伞灵光一现,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拜倒,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的跑回屋里找烘干机去了。
“五爷。”影子站在黑暗里,就像一条没有感情没有实体的影子,“乔小姐的行李里也找过了,没有五爷您要的东西。”
卓曜的目光落在下面空荡荡的水池上面,潋滟的水光折射进他黑不见底的眼眸,“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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