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困,这一觉便睡得十分深沉,直到手机的闹铃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六点,六点要去喊他起床。
昨天只因为不小心开错了房门就惹得他勃然大怒,虽然不知道那扇门后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乔伞对于他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也用不着来这里伺候这个变态自大狂,遭这份洋罪。
停在卓曜的房门前,乔伞抬起手,咚咚咚开始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也没回应,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装做没听见,还是根本就听不见。
乔伞伸手试着推了推门,没锁,一推就开。
屋里的窗帘十分厚重,隔绝了清晨那点朦朦的光亮,她把门大敞着打开才能借着走廊那点微光找到床的位置。
他果然没醒!
乔伞分辨不出这床究竟有多大,但床再大,人也只有那么一块儿,包在被子下面格外的显眼。
“五爷。”乔伞低低喊了一声,床上的人没有动,她只好走近了,弯下身去找他脑袋的位置,找了半天找到一个黑黑的后脑勺以及露在外面光裸着的半个肩膀,那两片肩胛骨上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在昏浅的光线下流露出一丝性感的底蕴。
丫连一个睡觉的背影都能睡得这样风华绝代。
“五爷,该起床了。”乔伞加大了音量。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仿佛真得睡得很死,乔伞一直认为,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都是猴精猴精的,连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抱着钱箱子,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精神矍烁,清醒万分。
“五爷,您真不起来啊?”这赖床的毛病怎么跟三岁小屁孩似的,明明听见了却假装着听不着,“您确定您不起?”
乔伞也不惯着他毛病,既然叫了几声不肯起,那她就只好来点强硬手段。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白水,应该是昨天喝剩的,她拿起来,二话不说就泼了过去,半杯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卓曜的脸上。
“靠。”床上的人突然弹了起来,顶着满脸水珠子和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眼睛快要迸出火了。
乔伞一脸无辜的摊了摊双手,“您让我六点叫醒您,可五爷真是心宽体胖,没心没肺,喊了半天也没见您老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所以,你就泼爷一脸水?”卓曜轻扯了下嘴角,“乔小姐,你虐人的基因又在蠢蠢欲动了吧?”
“不敢,不敢,我现在哪敢虐五爷您啊,我和桌角的小命可都在您手里捏着呢,您要是觉得不爽,再泼回来呗。”
泼回去?这种事,他才懒得自己动手,想捏死她,他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换着法子不带重样的。
“胆子肥了啊。”卓曜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下了床。
他的身上只穿了条质长裤,上半身整个****的暴露在乔伞面前,不是没见过,可那时候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见了,她竟然会脸上一阵羞躁,赶紧垂下眼皮往屋外退了几步,“五爷,我,我去准备早餐了。”
瞧着那小女人兔子似的逃之夭夭,卓曜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轻笑了声,有意思!
乔伞的黑眼圈越来越重,风露露拿着一张熊猫图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你瞅瞅,你俩像不像亲生的母子?”
乔伞白了她一眼,将她微胖的身体往边上推了推,“你工作都做完了,闲大了?”
“我今天要去客户那里看户型,中午不能陪你吃饭了。”
“嗯,知道啦,听说那个客户还是个帅哥,正好可以借机约他吃饭聊人生。”
风露露笑得一脸奸诈,“果然你最懂我。”
两人正说着话,昨天乔伞校对过的那摞文件又被重重的摔回她的办公桌,这次不但是瞿小晨,就连他们的部门经理李延凯也怒气冲冲的站在身后,“乔伞,你是怎么做事的?这就是你仔细认真校对过的文件?简直是漏洞百出。”
乔伞慢慢站起身,不屈不挠的迎上李延凯有些狰狞的眼眸,“李经理,校对根本不是我份内的事情,我肯替你做完,你应该说声谢谢才对。”
“你……”李延凯被噎了下,面前这个女孩,虽然眼底有层明显的青黑色,像是睡眠不足,但那双雪亮的眸子却似冰山上积下的雪水,清澈冷洌,没来由的,心神一荡,余下的话竟然就被噎了回去。
瞿小晨见李延凯突然没了下文,急忙在一边帮腔,“你不过是个新人,有什么资格跟李经理顶嘴,既然是领导交待给你的工作,不管是不是你份内的事情,你都必须把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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