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男朋友。”乔伞也学着宫娇云的样子,搂着男人的手臂,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我们也要结婚了,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你说是不是,亲爱的?”
哼,装纯装嫩装懵懂,秀秀恩爱谁不会。
那软绵绵的身体一靠过来,卓曜便低头睨了她一眼,她的脸上带着小女人般的娇羞,三分怯七分嗔,如北方三月枝头的一抹残雪,晶莹剔透,清凉泌人,而那笑容金灿灿的挂在脸上,连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也仿佛一下子黯淡了许多,这股甜美勾人劲儿如同一根羽毛撩拨着卓曜的生理、心理,他竟然无比自然而熟稔的低下头吻在她长而卷的睫毛上,声音性感彻骨,“你说了算。”
这个吻轻而快,如同鸿毛浮水一掠而过,又如昙乍现惊鸿一瞥,快得乔伞连微笑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心猛地就抽紧了,臭男人,做戏而已,不用动真格儿的吧。
乔伞的脸色铁了铁,下意识的想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可腰间那只强有力的手却不放过她,五指一收便将她往他的身上使劲的按下去,外加警告的两指用力弹了她一下,乔伞痛得呲牙,可脸上还得保持着春风得意的微笑,这种亲昵的状态虽然让她浑身不自在,却让眼前的两个看客表情各异。
郑浩白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痛惜一个失足少女,复杂中又夹杂着不甘,而宫娇云的脸上则横七竖八的写着两个字“嫉妒”,她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乔伞看清状况彻底死心,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钓到了金龟婿。
这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可那侵略性十足又仿佛天下尽在掌握的凌厉却是一层薄薄的口罩所挡不住的,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他,是谁。
“浩白,来来,我向你介绍一下中远集团的王董事长。”说话的是宫娇云的父亲宫保季,他一身西装革履,正在招待贵客,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将未来的女婿介绍给对方。
宫保季与那位王董事长正在向这边走来,卓曜不自然的偏了下头,避开了那两个人的注视。
“这两位是……”宫保季很快就注意到了眼前这对年轻男女。
宫娇云刚要介绍,乔伞突然客气的伸出手,“伯父您好,我是郑浩白的前妻。”
如同有人在平静的湖泊里突然掷了一粒石子,波纹飞快的向四周荡漾而出。
除了仍然淡定自若的乔伞,宫保季父女和郑浩白以及那个王董事长都像傻了一样,前妻?这,这是怎么回事?
“浩白。”宫保季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尽量把声音压得足够低,他可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没有什么想要向我解释吗?”
“不是的,伯父,她,她只是我……”郑浩白想要解释,乔伞突然上前一步,一只洁白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状似亲昵的附在他的耳边喃喃细语了几句。
她仰起脖子的时候,下巴很尖,脖颈修长,角度完美,好像一只骄傲而高贵的白天鹅。
不知道说了什么,郑浩白的脸色突然变得比刚才还要白,一双深色的眼眸中风潮涌动,想要解释出口的话也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一边的宫娇云又急又气,脸上保持着名门淑媛的宠辱不惊,背后,却用一只手用力的掐着郑浩白。
“祝你们新婚快乐。”乔伞嘿嘿一笑,轻盈的与他滑开一段距离,“不打扰你们接待客人了,我们进去吧,亲爱的。”
她轻轻拉了卓曜一把,示意搅局成功,他们可以离开了,卓曜却没有动,一双眸子里缓缓染上诡异的笑纹,抬起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郑浩白,“你前夫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可以双手空空的来道贺。”
乔伞听了,傻了!
丫又在犯什么神精,她现在穷得都快交不上房租了,哪来的钱“道贺”,再说了,她是来砸场子解闷气的,又不是来做福利的。
众人都在看着他,吃惊,疑惑。
黑色口罩的遮掩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阴戾气息,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跟着低了几分,“三天后,会有一份大礼送到府上,敬请笑纳。”
还没等反应过来这个“大礼”是什么,乔伞的手腕突然一紧,人已经被他牵着进了大堂餐厅,立刻有服务生殷勤的上前询问他们是男方还是女方宾客以方便安排座位。
“当然是贵客,哪个位置最尊贵就安排哪里。”乔伞指了指门外,“没看到宫老板都亲自出去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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