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方龙动了动恢复完好的手臂,满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真心不真心?”
墨砚千举起右手,尾指上,样式普通的骨戒闪着阴冷光芒。
墨方龙的视线停在上面,表情惊喜:“难道它不但可以做到‘毁灭’,还可以‘修复‘?”
墨砚千点了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
寻了个椅子坐下,他看起来很疲惫,“戒指的修复只能用在活的东西上,每次用完还会产生一点副作用。”
“苦了你了。”墨方龙苦笑着叹口气,经历太多风霜让这个不过四十的男人眼睛浑浊暗淡,背脊也弯了下来。“你妈妈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要这样对墨氏,死在你妈妈手里的,应该不止大哥。现在,只剩下我们,还有我的老婆女儿了。”
墨方龙凸显的老态落进墨砚千眼里,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五岁天真的他,在每天打电话给妈妈受了不少冷言冷语之后,他终于明白一件事。
妈妈,从来都不爱他。
小小的孩子,渐渐成长。
他独自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开始不再接受妈妈给的所有东西。
她说的话,他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着,连冀帮里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人都防备着。
比起墨方龙的认命似的听话,他要狡猾许多。
暗中收拢人心,培殖势力。十一年的时间,黑白骷髅建立到真正实用,之后他竭尽所能的用自己的势力去调查她,其中白骷髅负责全力追踪报告,黑骷髅则是跟在他身边以防万一。
所以,他的妈妈做过的事情,大部分都被他掌握在手里。
但是已经太迟。
白骷髅能做的,仅仅只是盯哨和传递消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和她对抗。
最让他感到无力的,是一年前叔叔的妻子女儿横死街头的事。
他,没来得及阻止。
连努力都说不上。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第二天,他收到确定消息,在房间里呆坐了一天,凝视着床头摆放的照片,傻傻的不知道哭泣。
消息,他自然也是给了叔叔一份。
他没有回应。
多疑的他,自然以为他是真心在帮妈妈的。
可是,现在听他说话的口气,分明是不知道她们的死讯。
无力再接话,墨砚千看向阴沉的窗外。
现在的形势诡异的扭曲,他已经有些分辨不出好坏了。
在废弃工厂断叔叔的手臂,一是为了做戏镇住那四个人,二,给他们一个他会亲手对墨方龙动手的假象。
是时候……让自己和叔叔解脱了。
而一直等待着某种结局的人,也该出现了。
......
毒女四人回了暂时住着的旅馆。
不顾自个儿浑身都滴着水,巨鄂累极,闷头扎进沙发上,不动了。
“喂,你身上的水都把沙发弄脏了!”洁癖严重的彩蛇踹他。
巨鄂哼叽一声,反正不痛不痒,由她去。
“死尸!”见他不动,彩蛇骂。
“好了蛇,你别踢了,巨鄂也是累的够呛,让他躺吧,明天叫服务生上来整理下就好了。”另一个人小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说。
“切!”彩蛇这才收了脚,找了条雪白的毛巾擦头发,没擦两下,手又放下了。
“怎么了?”娃娃脸问。
彩蛇睐他一眼,“手疼。”
特别是握枪的右手,虎口被那些石子带出的力道震的脱皮,酸麻的没有力气。
娃娃脸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红的发烫。
他毕竟是男人,皮比女人厚的多,所以没破皮,就是又麻又疼。
动了动手指,娃娃脸有些发怔。
“我一直都不相信什么灵异事情的,但是,一个人用石头,真的可以发出和子弹一样的冲击力吗?”
扔下毛巾,朝浴室走去的彩蛇甩甩手,“谁管你信不信,反正那个戒指就是邪门,少爷可是轻轻的拍了下懦夫的肩膀就断了的。”
“说到这个,你们不觉得少爷变了太多?”巨鄂扭过脸,看他们。
“被逼成这样,人不变才奇怪吧。”娃娃脸说。
保持沉默的毒女扫了他们一眼,径自回了房间。
了解她是要向老板报告,娃娃脸和巨鄂对视一眼,心里无端的窜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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