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整个左家。”左晨曦把左伯父接下来的半句话说了出来。
老爷子垂眼看向地上的左晨辉,沉默着不发一言。
左晨曦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忙捡起地上的拐棍递到老爷子面前,“爷爷,晨辉这脾气是该好好治治,可现在把他交出去不正中他们下怀吗?凡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我们左家在s城几十年的根基,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撼动得了的?”老爷子面上虽这么说,但已打消了要送左晨辉去伏法的念头。
左伯父一夜未眠已是累极,他颓然的用手撑着沙发靠背保持身体的站立,“我一早说过了,他们想靠对付我们左家来削弱谢永薇的实力,从而对付b城的谢家。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老爷子抿着唇微抬起头,目光投向二楼的金漆楼梯,似乎是在考量其中的厉害关系。说到底他如今已不在朝,与夏家的关系又因老夏离世淡了不少,派系斗争他早已有心无力。
伯母见老爷子不再嚷嚷着要送左晨辉去伏法,忙擦了眼泪扶起左晨辉,回头吩咐左晨曦:“晨曦,快去给张医生打电话。”
张医生来的时候佣人已把狼藉一片的客厅打扫干净,左晨辉歪在二楼房间的床里疼得直哼哼,伯母心疼的抱住他的头搁在自己腿上,让张医生轻些,别弄疼了孩子。
好在只是皮肉伤,把扎进肉里的玻璃渣子取出来清洗了伤口又给敷好药,张医生敦促了几句便离开了。
左晨辉躺在伯母怀里睁着那双大眼睛问:“伯母,刚才可把您吓死了吧?”
伯母不知该气该笑,轻轻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这死孩子,可真不叫人安生。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等你奶奶从新西兰旅游回来,我怎么跟她交待啊?”
左晨辉龇牙咧嘴的笑:“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您看您一副马上要把我放棺材里埋进土底下的表情干嘛呀?”
伯母听了这话作势又要去打他,“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一定长命百岁。”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童言无忌呢,也不嫌害臊。”一直靠在门框上的左晨曦不阴不阳的说。
左晨辉也没在意他亲姐的揶揄,回头去冲左晨曦笑:“还好伯父伯母今天来的是时候,不然你们以后就只能给我送牢饭去了。”
左晨曦把空咖啡杯随手搁在柜子上,翻了个白眼道:“哼,还不是亏我昨天半夜给伯父去了电话,否则你现在已经跟那茶几一个样了。奶奶不在家,我铁定是劝不住爷爷的,伯父的话那老家伙好歹还能听进去几分。”
伯母想想刚才的情景就觉得心悸,嘱咐左晨辉道:“晨辉啊,你可千万别再犯浑了,这么好看一张脸被你爷爷打残了可讨不到媳妇儿了。”
左晨辉脚一伸在伯母怀里躺好,倒是满脸无所谓,“讨不到媳妇儿我就陪伯母过一辈子,陪您种、养鱼、打麻将,省的您天天对着伯父那张扑克脸折寿。”
伯母从来就吃他这套,被他几句话甜得跟喝了蜜似的,便不再责备了。<!--611851+cqsqc+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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