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饭桌上将这个故事讲给任禹听,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碗筷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道,明天我也给你梳头。她笑着打了他一拳说人家那是真情,你这是肉麻,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捻下她嘴角的米粒道,男人只给心爱的人梳头,这辈子我只给你梳。
只为她梳头,只爱她一个人,非她不娶,一样一样他真的做到了,那这辈子呢,他是不是依然只愿为自己一个人梳头绾发?
掌中的白玉簪已被握成微温,举着发髻的左手已有些发酸,她执起簪子往发髻上送去,右手却蓦地顿在半空,镜中,那个人站在身后,不知看了她多久。
他没有走过来,她没有转过身,将白玉簪缓缓插入头间,在镜子里与他默默对视。良久,他笑了起来,无力又自嘲,扬手将一直撰在手中的瓷瓶抛掷到她脚下道:“董未夏,你赢了。”说完转身就走。
她拔脚追过去,他走的太快,直到外间她才追上,她从身后紧紧抱住他道:“对不起,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下……”
若真的想走,以他的功夫她又怎会追得上,他蓦地发现自己不由自主放慢脚步,竟然是在等她来追,是在等着她来挽留自己,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可悲。君亦衍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握住,直到左右手都变得生疼,她还欠他一个解释,他松开拳猛的转过身将她拦腰抱起,他把她抗在肩头大步走向内室,走的那样急,那样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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