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止听后喜道:“这么说我大哥以后就是大内高手了?”和珅尽力隐藏自己内心的兴奋之情,但嘴角仍露淡笑。他虽从未被别人报过喜讯,但也知报子喜道,该给赏钱。他欣喜自己兜内还留了五两银子,不至在此时出丑,只是他却不知如何张口相送,手拿银子,脸上赔笑。
马五自是懂得和珅之意,连忙推却道:“大人这般可折煞小人了。我就是怕那些不懂事的,传个信还向老爷讨赏,才敢自己来。”和珅不辨马五此话出于真心还只为托词抑或是嫌银少了,愣在一处。又听马五道:“大人初到到皇宫里办差,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呢,留些银两要紧得很。大人若是真心疼小人,且几下小人几分孝心,他日飞黄腾达了,别忘了让小人伺候就是。”
和珅听马五口才,心中佩服,想赞几句,却怕别人误以自己恭维,只道:“管家你——谢谢你了。”
马五报完喜,神秘地将布止叫过一旁,说道:“方才,我家小姐——卿莲小姐,小先生是记得的?说觉得一阵怪风而过,见一黑团之物,在闺房中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却留了小先生的名讳。”
布止想定是阔儿动作过快,卿莲未见其踪,心中暗笑,说道:“是我施的法,卿莲看了之后,怎么说?”马五道:“小姐知我要来此报喜,特意命小人转告小先生……”布止急道:“别废话,说话痛快点。”马五诺道:“是,是。”又道:“此为我如实转述小姐之言,并无丝毫私自杜撰之处。”布止更烦道:“你他——你快说得了。”马五道:“小姐言富贵姑且在天,婚姻亦由天命。他日如有不顺心处,亦是自己薄命,毋须他人看管。”
布止连连摇头,怨叹道:“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马五又道:“小人还有些风信,只是不敢与小先生道明,恐怕传至吴老爷耳中怪我吃里爬外。”布止果断道:“你说就行了,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马五道:“此信于小先生看来似非佳讯。”布止催促道:“你不啰嗦能不能死?”
马五笑道:“小姐和国泰老爷已订了婚事。”布止听后脸上五官顿时紧在一处,又听马五道:“正择良日,小姐便要嫁到甘肃。”布止忙问:“咋还嫁到甘肃?这都哪跟哪?”
马五道:“国泰老爷本也有五品的官阶,因不喜在京为官,一直称病不入朝廷。眼下甘肃连连受灾,皇上有心换一任知府。李侍尧大人便趁机推荐其义子国泰。皇上素知李侍尧大人是我朝第一能臣,让其义子上任甘肃,其必能从旁协助,便准了奏。”
布止气道:“你们这的皇上任命个官员怎么跟闹着玩似的。”马五忙止布止,说道:“此等气话,小先生务必咽在肚里,当心被歹人听去,告你一个大不敬之罪。重有满门抄斩。”布止冷道:“我知道,**嘛。乾隆就好因为这个给人满门抄斩,弄得各个都要找他报仇。”马五听布止说话越见忤逆,当下心惊,不敢多留,告辞而去。
布止叹息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又想或许国泰是禽兽、贪官但对卿莲或能宠幸怜惜,毕竟卿莲生有绝色美貌。于是自我安慰道:“这也没啥,要真让我和卿莲在一块也不一定合适。啥人找啥样,才子陪佳人,英雄陪美女,歪瓜陪裂枣。”他想到歪瓜裂枣又想起王聪聪。
布止到王聪聪房中未得见人,猜想她该去了和珅那里。敲开和珅屋门,果见王聪聪在,布止玩笑道:“妹妹,咱们这可是在古代,不待这么奔放的。”王聪聪忙止其言说道:“你别胡说。善保大哥说明日要走,我帮着收拾屋子。”
布止哦了一声说道:“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王聪聪道:“我就说让善保大哥还住这,他却怕你不同意。”布止道:“这么长时间白莲教也没来找咱们,麻烦人善保大哥也没必要。”王聪聪道:“不是有没有必要的事,是他想跟大家一块住。”
布止道:“不是吧,他只是想和你一块住吧?”王聪聪道:“你正经点,善保大哥在住还能教教咱们武功。”布止道:“不是吧,他只想教你一个人武功吧?”王聪聪气道:“还能不能说话了?你要是这么讨厌,以后没人理你了。”布止忙道:“主要是没必要。”
王聪聪道:“你出去吧。善保今天还给了刘全五两银子,又不是白住你的。以后仍住在这,这事就这么定了。”布止道:“行,住着就住着呗。那咱们走吧,别在人屋里打扰人家了。”王聪聪道:“你走你的,讨厌。”说着将布止推出屋子。布止道:“好,走就走,别推了。”又一脸怪笑道:“友情提示,这是古代,矜持点。”
布止出门,见刘全正着一身薄衣而出,在院中耍武,布止叫道:“这眼看都要到冬天了,你就穿这么点?”刘全道:“我打算练武到三更,因此穿得便宜些。”布止道:“你魔症了?”刘全道:“现在这院子里有两大高手,我虽远不能及,但也不能太不上门面。”布止拍了怕刘全肩膀,装道:“嗯,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说完又回头看一眼和珅屋子,王聪聪仍未从里出来,心道:“这会没准王聪聪又在点蜡添油,伺候善保读书。人家这叫做才子佳人,红袖添香夜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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