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我不想让你走。”他合拢双手,夹住她的脸颊,“我恨自己,因为我无法在白天陪你一起出去。”
门锁自动跳起,门开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好奇地问。
“但是你必须在傍晚前回来。”这并不是请求,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不是。
“太阳落山后的某个时间,我会回来的。”
他发出怒吼。
“我保证,如果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她转了转眼珠,心想,天哪,她需要先重新定义一下奇怪的标准,“我是指不可思议的那些。”
“我不喜欢这个承诺。”
“我会小心的。”她吻了他一下,走向楼梯。在推开画布走进画室的那一刻,她依旧能感受到肖凌云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颜小晶回到公寓,给小七喂了猫粮,然后赶在正午前走进办公室。这是最近一段日子里,她头一次没有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把整个午饭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
总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处于工作状态吧,因为她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是机械地将办公桌上堆着的报纸颠来倒去翻了一遍。
乍伦旺今天已经给她留了两次言,确认晚上8点时到她的公寓会面。
到了下午4点,她还是决定取消与乍伦旺的见面。
没什么好说的,她绝不可能把肖凌云交给警方。更何况,如果她以为“暴脾气”会因为在她家见面,或者因为对她心存爱慕,就能表现得和颜悦色的话,那她就太自欺欺人了。
况且她也不准备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里,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传唤,接受警察的讯问。只要肖凌云还是嫌疑犯,她也同样得不到安稳,她需要为自己找位好律师了。
用完了复印机,她趁着回办公桌时朝窗外瞟了一眼。临近傍晚的天空乌云密布,稠厚湿润的空气正在酝酿一场雷阵雨的到来。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眼睛有些隐隐作痛,只得移开了视线。她反复眨着眼睛,不适感却有增无减。
回到办公桌前,她吞下两粒阿司匹林止痛片,然后打电话去警察局找乍伦旺。当她从功偏口中得知乍伦旺受到了行政处罚后,立即要求和颂文他纳通话。
颂文他纳很快接过了电话。
“乍伦旺被停职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昨天下午。”
“他们是要开除他吗?”
“你是说开除警籍?很有可能。”
这么说来,今天乍伦旺根本不会去她那儿了。
“顺便问一句,颜小晶小姐,你在哪儿呢?”颂文他纳问。
“编辑部。”
“你连我也骗吗?”话中的遗憾意味多过质疑。
“你可以查来电显示啊。”
颂文他纳长叹了一口气:“我恐怕得叫你到局子里来一趟。”
“我知道。不过你能给我点时间找律师吗?”
“你认为你需要律师?”
“嗯。”
颂文他纳在电话那头咒骂着:“你更应该离开那个男人。”
“我晚点再打给你。”
“昨天晚上又有一个流莺被杀了,犯罪手法一模一样。”
这个消息让颜小晶陷入了小小的沉默,因为她说不出肖凌云在外出时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但是,杀死一个流莺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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