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随你而来,本官不怪你,但你殴打教员,若是捅到太原府,本官也担待不起,所以责罚还是要给的,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知县玩味的看着时墨溪,想看看这略有不同的少年会作何回答。
“学生自知有错,甘愿受罚,但若大人要夺去学生功名,学生同样无话可说。”
“欧?那为何本官看你还有些许不服气?”知县戏虐的问道。
时墨溪知道开始的钟声已经响起,展现文抄公的风采的时刻已经来临。
时墨溪昂首挺胸,直视知县。面色带着六分果断,三分不屈还有一分的挣扎与羞愧。
影帝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几分委屈和男人的坚持崭露无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铿锵有力的诗词从时墨溪口中缓缓诵出。
“学生不会让大人为难,大人尽管削去学生功名,可即便如此,学生也不会放弃圣贤学问的,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会阻拦学生的向学之心!”时墨溪眼眶含泪,身形挺直颇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味道。
“好诗!好诗!想不到我清源县竟有如此大才!”
知县抚掌大笑:“好一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哈哈哈,好一个铮铮铁骨,年少轻狂的生员!”
知县仿佛想到了什么,越看时墨溪越是欣赏,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此诗所叫何名?可是你本人所作?”
时墨溪见此便知平安无事,忙将演技收回,抹掉眼角泪水,“此诗名叫《竹石》是学生有感而发,绝非有意冒犯知县大人。”
“无妨无妨,本官自你诗中可见你之风骨,但罚不可免,生员资格留下,但廪生就不要再奢求了。”
时墨溪欣然答应,反正明年一考核廪生也绝对保不住,“谢知县大人开恩!”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贪墨的银钱县衙近日就会补偿给你,过几日我会找你办些事,最近不要离开清源县。”知县摆了摆手,便回了府衙。
周遭百姓看没了热闹也都散了去,时墨溪也都大声向跟随而来的百姓道了声谢。
“找我有些事?知县能找我干什么,总不能看上我的身子了吧!”时墨溪身子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
“时大哥!你可真是厉害,俺还是第一次见过有人敢和知县老爷这么硬气的说话。”不远处的李实锤兴奋的跑了过来。
“你这小子的机灵劲也耍了不少呀!”时墨溪看着这个比他还可高出一头的大小子,想要摸摸头的手也不由得缩了回去。
“娘的,真不知道咋长的,谁能相信这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越来越熟悉古代环境的时墨溪,拉着李实锤的胳膊就往李婶家走。
“石锤,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帮李叔打铁呢吗,咋还到这来了,是不是李婶叫你来看我的?”
“哪呀!家里的发烛没了,单靠火石明天起火又得晚,我爹让我出来买点,正巧碰见你,这不才想着帮帮你吗。”李实锤解释道。
时墨溪一愣,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发烛,是不是就是火柴?”
“火柴?什么火柴?时大哥,我没听说过火柴这东西呀?”李实锤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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