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追上去,想要看清他,看清他的长相,可是他离我似乎一直那么近又那么远,我总是触摸不到他。
“你怪我吗?”又是一句。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依然能听出他语气中所包含着的悲痛。
“你到底是谁?”我怒了,一步跨了出去。
像当年还是孩童的我第一次做这个梦一般。
可是我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是控制不住的傻逼似的重复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动作。
我抓到他了,却在抓到他的那一刻,整个天地都变了。
白蒙蒙的雾刷的一下变成了火,周围的一切也迅速的跟着变化,土黄色,死寂一般的土黄色充斥着整片天地,天空由蓝变黄,一切如同炼狱一般。
他转过了身,却变成了她,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的女鬼,狰狞着扑向我。
我转过身拼了命的跑,嘴里不停的大喊着“爷爷,救我,救我”。可是不管我怎么大叫,那声音就是传不出去,甚至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的呼救声。
我最终还是没有跑过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袍女鬼的血盆大口朝我的头颅咬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醒了,如以往一般尿性的醒了。
噩梦初醒,我却并没有从噩梦中惊醒的觉悟,只是很平静的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
没办法,这个梦已经伴随了我多年,甚至在后来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奇怪的是尽管知道这是个梦,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每次都像一个傻逼似的问他是谁,然后自己作死去追他,然后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
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下,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我掀起被子下床,宿舍里很平静,今天是周末,宿舍里的几尊大佛也都回了家。
眼光略微一扫,对铺孙一洋这个闷骚眼镜男的床头上赫然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小丽你个王八蛋又把鞋扔老子床上”。
我笑了笑,依稀能看到孙一洋当时咬牙切齿的表情,可是这个‘又’字从何而来?
穿上床边摆放的还算整齐的鞋,刚刚想出去上个厕所,又看见门后贴着一大张纸,上面也写着几个字,只是这几个字相对来说就太大了点:“小丽,你小子昨晚尿床了!”
这段字后面加了一个特别显目的感叹号,我顿感无语,这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罢了罢了,哪一个英雄的背后能少得了误解,这帮凡夫俗子又岂能理解?我安慰着自己。
但是这裤子穿在身上确实不是太合适,昨晚又累又困的倒不觉得有啥,现在想想确实挺恶心的。
于是又在壁柜里翻出我那条二十八块的阿迪达斯换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再把衣服裤子洗一下,看一下时间已经将近五点了。
也罢也罢,还能睡个把小时,于是我一头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还别说,洗了个澡以后咋睡咋舒坦,没一会儿就梦见了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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