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原因,是因为白清韵那个贱渣穿的儒裙,肯定又是万氏偷偷享的她父亲的银两,送给白清韵去做衣服的。
白清韵的父亲都没拿钱养过家,万氏想给钱白清韵做衣服,若是不那么做的话,钱又从哪儿来?
要知道,白清韵从前住在白府的那会儿,不管是强行的拿走她的新衣服去穿,还是由万氏找人缝制衣服给白清韵穿。白清韵都没穿过那么好看的裙子呢。
万氏那么个抠门的人,对她唯一的女儿白清韵好,这是能理解的。只是转念一想,万氏就算是对白清韵再好,再慷慨,也不会一下子拿出三百两银子,给白清韵做儒裙吧?
毕竟万氏在白府里住着,在当家的那会儿,可是花一文钱都会觉得肉疼的啊。
除非万氏有十足的信心,认为白清韵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陆玳面前,多和陆敢相处几次之后,就一定能嫁进宫成为二皇子殿下的王妃。那么,万氏投资了能有回报,也算是值得的。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陆玳对白清韵的态度比较冷漠。就算万氏花钱,把白清韵打扮的再漂亮,暂时也不能改变陆玳对白清韵的态度。
若不是白清韵在申屠颖面前撤谎,隐瞒了什么事,就是那条裙子并不是白清韵花钱买的,而是用什么物件儿去跟人家换来的。
白娇娇一思及此,就把自己的看法,说给周世伶和素惜听。
“……我敢说,万氏就是再怎么疼爱白清韵,也是不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银两,去为白清韵做件衣服的。若是她愿意花钱,只怕从前住在白府之时,也不会总把我父亲给我的新衣服拿走,享去给白清韵穿。”
周世伶微微点头,说道:“你的婶婶在平日里是那么个节省的人,若是让我相信,她能享出几百两银子给白清韵买衣服,那也难。不过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娇娇箱愕的眼神看向周世伶,“说说看。”
周世伶侧了側身子,准备回答的时候,忽地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忙伸手轻抚着小腹,道:“娇娇妹妹,……我痛!”
见周世伶向她求助,她赶紧走到床前,安慰周世伶道:“姐姐别怕,有妹妹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娇娇说罢,坐在床沿,为周世伶切脉。
她只见周世伶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儿,脸色惨白。与她刚回屋的那会儿,所见到的周世伶,很不一样了。
白娇娇细心的为周世伶切脉,发现周世伶的脉象并不平稳,有气虚、血虚之症。可她在照顾周世伶的这段日子里,
不是都为她调理的很好了么?
怎地她就在今天离开了宅子几个时辰,去了趟宫中,前往墨湖游玩了一趟,再回来,就发现世伶姐姐身子不大舒服了呢?
按理来说,素惜姐姐是世伶姐姐的好姐妹,而且素惜姐姐都照顾了世伶姐姐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也是能把世伶姐姐照顾的很好的啊。
白娇娇轻声安慰周世伶道:“姐姐,你没事的。我这就去给你取丸药,等你服了药,就不会痛啦。”
“我可能是动了胎气。”周世伶听的出来,白娇娇没对她说实话。虽说她这是头一次怀有身孕,但她哪儿不舒服,她自个儿肯定知道。
想着娇娇妹妹不说什么,应该是在顾及素惜的感受。
周世伶对白娇娇说道:“别瞒着我,你瞒不了的!”
素惜一脸惊愕,问白娇娇道:“就是啊,娇娇妹妹,你快对小姐说实话。她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白娇娇只见素惜也在这么问自己,便如实说道:“若是我在这段日子里,不曾给姐姐服用过安胎药的话,怕是姐姐这会儿真就会动了胎气的。但是还好,姐姐在此之前就用过安胎丸药,即便是吃了那些东西,也不会伤害到姐姐和姐姐肚里的孩儿的。”
若不是周世伶自己问出了那句话,她是断然不会,如此直接的告诉周世伶真相的。
大景皇朝的人们,谁不知道,把周世伶养大的人,是丞相大人;而周世伶的公公又是御史大夫;周世伶的夫君和周世伶自己,都是景军统领。
谁若是伤害了周世伶腹中的胎儿的话,那就是伤害了丞相大人的外孙,伤害了御史大夫的孙儿,伤害了云将军和周将军的亲生孩儿。
到时,只怕都不用等到周世伶的夫君凯旋归来,寻那人报仇。只怕那人就会死干丞相大人的利剑之下,会去给周世伶的孩儿陪葬。
朝中的肱骨大臣就那么几位,皇帝有时在做什么重大决定时,都还要给他们几分薄面。更何况是寻常人?
素惜自幼跟周世伶一起在周府长大,自是知道,丞相大人有多疼爱周世伶那个晚辈的。
白娇娇只见素惜用力甩了她自己一巴掌,很是为素惜感到心疼,忙上前去拉开了素惜的手,劝道:“别这样儿,素惜姐姐。世伶姐姐真的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说罢,迅速回屋去拿药了来,接过素惜端来的温水,照顾周世伶服了药。为了安全起见,白娇娇又为周世伶扎了针,好让周世伶早些康复。
素惜流下委屈的泪水,在一旁轻声解释道:“我一直都是像妹妹照顾小姐一样,为小姐煎的药,给小姐煮的瘦肉粥。我……我真没有在小姐的药里放什么,我敢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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