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守法公民,我愿意为警方提供我所知道的任何线索。但,我不接受任何盘查和审讯。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通过我的律师。好了,我到了,恕不远送。”
曹贺并没有纠缠,刚才何晨的戒备已经表明了一件事,他认识李兰屿并且在李兰屿死前与她有过接触。只是要撬开他的嘴,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曹贺下楼后,并没有离开大楼,而是给了保安几根烟,蹲在门口闲聊。
“何先生?哦,是个挺严肃的人。我在这儿工作四五年了,从来没见他对谁笑过。也不像其他老板有个秘书啥的,进进出出都是自己一个人。”
“何先生是不是有辆路虎啊。”
“啥虎?我这一个乡下人,不懂那些豪车。何先生有好几辆车,今天开的是一辆白色的。”
“你仔细想想,五月二十六这天何先生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不是,警察同志,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是商业案子,你不懂。你只要回答我,何先生在五月二十六日那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想想啊……二十六号。啧啧啧……二十六号…哦对,那天我值大夜班,大概凌晨一两点发现何先生回公司了。我还纳闷呢,什么事非得大晚上回公司处理,就多嘴问了一句。”
“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要紧的事,大概待了那么十来分钟,就走了。”
“那天开的是不是白色车?”
“诶?不是,那天开的是一辆红色的。”
“红色?”
“对,啥牌子我不知道,但肯定是红色的。”
“这样,五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七日当天的监控可以给我看下么?”
“倒不是我不想给,我们这儿有规定……”
“我这是警方办案,你这通融通融…”
趁着没人注意,曹贺又给塞了两包烟。
监控显示,凌晨一点五十分,何晨驾驶一辆红色保时捷进入监控范围。两点十分,驾车离开,停留时间不超过二十五分钟。依照何晨公司、他家到抛尸地点以及李兰屿最后出现的地点来估算,他来不及回去换车再来公司。
要么,白色路虎车主另有其人。
要么,何晨用了什么法子。
先不说车的问题,凌晨一两点还要回公司办事本身就值得怀疑。
曹贺离开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个女人。那女人大概三十来岁,穿着得体,形态娇美。只是走得很急,细高跟卡在门口的网格地砖里了。细高跟难穿,这一卡,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眼看要倒。曹贺眼明手快,几步上去扶了一把。
“啊!~谢谢…”
“不客气。能拔得出来吗?”
“不行,完全动不了。”
“这样,你先把鞋子脱了去那边花坛坐坐。”
“哦,好,麻烦你了。”
曹贺扶着她坐下,转身回来拔鞋跟。
因为刚才差点摔倒,女人手里的小包掉在了地上,一些东西散落出来。除了一些化妆品,其中一件让曹贺不经意挑了挑眉。那是黑色底子的名片,跟何晨给他的一摸一样。他不动声色的将名片塞进口袋,将地上的东西塞进包里,拔出高跟鞋拿到女人的面前。
“真的……太谢谢你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脚没事吧,有没有扭到?”
“哦,不,没事。对不起,我赶时间,我得先走了。”
“恩。”
曹贺点了烟,眯了眯眼睛。他将那张名片拿出来,跟何晨给自己的那张分别放在证物袋里。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等。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那个女人才从大楼里出来。
她出来后,打了几个电话。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她面前。开车的,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体型臃肿。
她上车后,曹贺立刻结账,打了个出租车一直跟到凰舞九天门口。
曹贺清楚的听见门口几个迎宾管那个女人叫文姐,而驾驶白色路虎车的中年男人,就是凰舞九天的另一位老板,陈震。
等他们进去后,曹贺才从车里出来。他踱着步子走过去,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路虎的车牌。
这车是何晨名下的,看来……凰舞九天背后的几个老板关系不错,车可以公用。
那么,有嫌疑的就不止何晨一个了。
那天晚上开着白色路虎,载李兰屿最后一路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琥珀的这条线,看来这个案子又要劳心劳力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里面的声音确是一川的。
“我在凰舞九天做了迎宾,七天后回局里。”
“好,自己小心。”
曹贺挂了电话,一想不对劲,刚才门口的迎宾……不都是姑娘吗??那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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