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以为会传染，现在我腿上这个脓疮长得越来越像破溃流脓的杨梅，才想起来之前小威腿上也是这样。他当时说是因为他长期出海当海员，在船上吃新鲜蔬菜少，所以才会长疮，我就没想到这个会传染。”小刚试图解释。

莫不是被他传染的？

此来电号码不是内线号码，李白觉得可能会有疫情。

因为颜色深又向外凸起，外观像一颗杨梅。

小刚妈妈本能地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气呼呼地吼道：“小医院检查不准，我们再去大医院做检查！”

小刚妈妈会错意，以为他承认有高危行为，脸色变了又变。

第2天，小刚继续去约小虎一起去玩，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去山上踩河蚌，而是去村前的河里摸鱼。

这是李白接办公电话时最常用的口吻。

“你好，市疾控中心应急办公室。”

医生也不介意，他之前也接诊过比这个年龄更小的性病患者，所以拿到小刚的检测结果之后，他一点没有怀疑小刚就是得了梅毒。

“医生，我儿子究竟是什么病？”

小刚哭得很委屈，生个病咋就变成了坏孩子了？

“妈，我可能是被传染的？”小刚低声说。

小刚妈妈提心吊胆，看医生的脸色，似乎这病比梅毒还严重。

过了两天，杨梅状的结节开始破溃流脓，变成皮肤表面的疮。

很快，到了开学季，小刚却病了。

检验报告很快出来，医生看着检验报告，眉头皱了皱，确定地说：“是梅毒。”

丘疹逐渐长大呈结节，表面覆盖一层结痂，摸上去的触感像橡皮一般。

上山踩河蚌，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箩筐扣麻雀，农村孩子常玩的游戏，三个人通通玩了一遍。

果不其然，是医院医生打来的。

“从目前的检测来看还不能确定，不过从流行病学上我推断可能是雅司病。这个病会传染，需要上报疾控中心。”

——

云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应急办公室。

依然先开了化验单，让小刚妈妈去交钱做检查，检查项目跟区医院里检查项目相同。

突然小刚想起在外公家玩的时候，邻居小威腿上也是长了这种疮。

“不担心再被蚂蝗咬？”

小刚妈妈有医学常识，知道梅毒是通过性传播，但是自己儿子还是个高中生，怎么会得性病呢？

“大夫会不会是查错了？我儿子这么小，怎么会得这种病？”小刚妈妈声音几乎失控地疑问。

小刚仔细回想当时小威跟他说过的话，“小威说他当海员全世界各地跑，前段时间刚从东南亚回来，回来之后就生病了，一开始发烧，后来腿上就开始长疮，刚开始和我一样，就是在腿上起了一个疹子，之后疹子越来越大，摸起来就像橡皮一样，颜色也变深，之后就开始流脓。”

小刚妈妈带着小刚来到皮肤科门诊。

医生仔细问诊，又检查小刚的腿。

李白挂断电话，发现应急小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

杨乐忍不住，最先发问：“头儿，什么情况？雅司病？之前没听过这种病啊。”

李白：“雅司病是一种螺旋体病，流行于中非、南美、东南亚一些热带地区，有时也见于温带。我国一开始没有雅司病，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苏北淮阴一带及其邻近地区开始有此病流行，后来随着人民生活条件改善，卫生意识增强，再加上政府的防治，这个病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就已经基本被消灭。”

杨乐：“也就是说这个病消失了近60年，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本章完)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