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听到“飞鸢图”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赵先生,您是说上官鹤染先生的《飞鸢图》吗?”
“正是。”
“这《飞鸢图》,我倒还真有一面之缘,上官鹤染先生失踪之后,这图也不知所踪,但我曾经游历四方时,在济城见过这幅图。”
“济城?”
“虽然在下眼拙,但是可以确定,九成是真品。”王老板讲道,自己多年前曾去各地寻宝,路过济城外一家客栈时,便住在了那里。当时恰好听见隔壁有动静,便趴在窗户旁细细地听,没想到隔壁的人正在谈论的正是《飞鸢图》,他偷偷从窗户缝了瞄了一眼,看到了屋内桌子上铺着的,是一张长越六尺的水墨画,虽然只看到了大概,但王老板几乎可以确信,那是《飞鸢图》不假。
“当时《飞鸢图》的案子炽手可热,您为何不报官呢?”
“别提了,当晚客栈起了火,客栈烧毁掉了一大半。在下差点命丧黄泉。连夜离开了那里,估计那图,也难以幸免了。”
赵文栋点点头,问道:“那客栈叫什么名字,王老板还记得吗?”
“叫什么名字……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只记得应该是在济城的西面。”
“多谢王老板了。”赵文栋行了个礼,随后指着挂在最边上的一幅画说:“就这一张了,装裱好送到我府上即可,我已经把银两放在柜台上了。”
王老板不得不佩服赵文栋的眼光,没想到自己店里最值钱的一幅画竟然一眼就被他看到了。“不不,不用这么多银两。”
“您收下就好,感谢王老板今天能跟我说这些。我呢,是上官先生的好友,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赵文栋说:“王老板今日帮了我大忙。”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来,我送您……慢走啊!”
……
徐思睿则是去了国子监司业方则的府上。
“方寺业,下官冒昧来访,打扰了您下棋的雅兴。”
方则说:“徐大人,本官今日无事,正愁没人陪我下棋,你来的正好。”
“方大人,在下臭棋篓子一个,怎能与你这大明棋圣相比。今日来访,是有一事请教。”
“来都来了,边下边说。”方则挽起徐思睿的胳膊,坐到了棋桌旁。“请。”
“方大人,您是上官鹤染大人的旧友。飞鸢军的事情您一定也知道,如今北境局势安稳,飞鸢军也面临解散,北境之后的军务交给了晋州督军和胡老将军。可是您不觉得韩将军的死有些蹊跷吗?”
“天下之事,逃不出这棋盘之间。有因必有果,韩将军兵权过重,想害死他的人太多了。”
“难道您是说……”
“我可没说是皇上啊,天子是个遵守孝道的人,现在又年轻,自然不会动韩将军。”方则说:“京城里的有心之人,遍地都是,大明就好像你现在走的这步棋,内耗中陷于困境,它已经不再是先皇的大明了。”
“方兄,此话切不可乱讲。”
“我知道,你想从《飞鸢图》入手。所以应该是来向我打听上官的下落。”
徐思睿不禁夸赞:“方兄神机妙算。”
“去济城找答案吧。我只知道,上官鹤染离开京城后,曾在济城给我寄来过一封信,只有一行字:在下厌倦京城琐事,欲快意江湖,方兄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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