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一直没有修炼,在龙虎山上表现出的强大,都是他体质觉醒的自然结果?
是的,一定是这样,他不可能修行过,否则绝不会害怕七个大汉。
想到这里,司空见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他想到了另一个传说,顿时,他的脸都涨红了,一种激动的情绪像电流般在他身上蔓延。
“你等我一下,” 他对何道说,“我去厕所一趟。”
他急匆匆的赶往厕所,像是下一秒屎就会拉在裤裆里。
到了厕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头子,” 电话接通了,他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我可能发现了一个特殊体质的人。”
他听到麻将牌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以及他师父笑哈哈的声音。
“你说什么?” 他师父抽空回了一句,“特殊体质?放屁。”
他压根不相信。
司空见把何道的经历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紧接着,他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的喊声。
他知道,他的师父离开了麻将桌。
能让师父离开麻将桌,这可真是个奇迹,他想。
他们用了两分钟时间达成了共识:
那个叫江言的很可能是特殊体质者。
然后,他的师父立刻提到了那个传说。
“见儿,” 老头子的声音也在颤抖,“假如真是那样,我们一定要来个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司空见在心中大喊了一声,那正是他渴望的。
据说,假如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他还没有踏上修行之路,那么,他的特殊体质完全可以被夺走。
他的血,他的骨,他体内的神性精华,都还没有被开发,就随意的沉淀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将其夺走。
只要施展特殊的法子,那个法子就叫“移花接木”。
而他师父恰好提过这个法子,他曾在一本古籍上学到过,后来一直为不能尝试而感到遗憾。
现在,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师徒二人眼前。
一个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神与精,完全可以让他们中的一人修为疯涨,实力倍增,寿命大大延长。
“我现在就赶去江汉市,” 他师父说,“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
司空见听到,他师父冲着后面喊了一声“不玩了”。
师父很焦急,他想。
然后,一个想法立刻占据了他的心。
他只顾着兴奋了,只想着和师父分享这件事,传达这件事,全然忘了,他师父也是个修行者。
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神与精,他师父也同样有渴望的理由。
那么,他该如何取舍?假如他必须二选一,他该怎么选?
这想法让司空见身形一晃。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想,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本是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小小年纪就被命运捉弄的垂死挣扎,是他师父救了他。
十字街头传道法,从那以后,他跟着师父,一步步走到现在。
现在,就连何鹰这样的成功人士,也必须对他客客气气。
和当年那个小乞丐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差距?而这一切都是他师父给的。
他的确想要那骨与血,神与精,但假如师父也想要,那他就必须让给师父,否则他连猪狗都不如了。
谁言寸草心,能报三春晖?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或许就可以。
“老头子,” 于是,司空见颤抖着说,“这下你不用担心早早死了。”
“你在说什么?” 他师父正准备挂电话,听了这话,立刻问了一句。
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完全不明白司空见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他明白了,他立刻体会到了司空见的心。
总算没白疼这小子,他想。
“傻小子,” 他说,“我老了,就是给我新的血,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他的确想要,但那并不适合他。
司空见听了这话,一颗心立刻颤抖了起来。
“你还年轻,” 他师父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消化那神性的骨与血,可以把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
他说这话时,语气也很沉重,像是在割舍一样重要的东西。
师父要让给我!司空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头子不是一直说,自己寿命无多,需要续命嘛?
“老头子……”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冲击他的心神。
“不要废话了,” 他师父说,“等我到江汉市再说。”
电话被挂了,嘟嘟嘟的声音响个不停。
司空见放下手机,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他这时终于意识到,即便是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也不能报答这拳拳的爱护之心。
弟子不会辜负您的心意,他想着,一定要把师门发扬光大。
前提是,我能抓到那个特殊体质者。
司空见想到这里,不自禁的握了握拳。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搞个明白。
那个特殊体质者,他究竟有怎样的背景?谁站在他身后?谁帮他摆平了何鹰?
于是,他回到展厅,对何道说:“我们到那个孤儿院看看吧。”
何道吃了一惊,这太突然了,他以为司空见要看很久的画展,而他父亲则要付很多钱。
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为什么才进来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要离开?
尽管何道对司空见敬若天人,他也忍不住猜疑。
“做事要趁早,” 司空见说,“我们去看看,那厮有什么背景。”
说到这里,他盯住何道。
“如果我应付的来,我就帮你把这口气出了。”
天啊,他答应了!他要对江言出手了!
这句话立刻打消了何道的疑问,尽管它来的有些突然,但何道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江言。
“好,” 他说,“就在城中村,开车要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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