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旧端着架子,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态度傲慢嚣张的,“这是太夫人的意思,二夫人想要武逆尊长吗?太夫人可是有诰命在(shēn),处置您,也是一句话的事!”
秦念白依旧不紧不慢,“是不是太夫人的意思,我不得而知,在这京城里头,刁奴瞒上欺下的大有人在,您一来就打了我的人,现在又给我弄了这样一顶轿子,不免让我想到这些!”
金妈妈听后,脸色发白,紧紧的拽着手帕,满脸的皱纹全挤在一处,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她在后宅里面帮着太夫人打点了五十几年,也没遇到一个像秦念白这个(jiàn)人这样刁钻的人!
她冷笑一声,从腰上摘下来一块牌子,趾高气扬的,“见这块牌子,如同见太夫人,您就不要磨磨蹭蹭,快上轿子吧!”
秦念白压制住内心的怒气,冷漠着继续,“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刁奴欺主!你一个奴才也敢(bi)我就范,我敬着你是太夫人(shēn)边的,给你几分薄面,你就蹬鼻子上脸,可就不太好了!”
金妈妈突然被秦念白堵得哑口无言。
她原本以为自己将牌子拿出来,就能镇住秦念白,没想到这个(jiàn)蹄子非但没有害怕,还跟自己撕破脸皮了!
她在后宅这些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等秦念白见了太夫人,看她还有什么嚣张气焰可言!
“二夫人教训的是,是奴才的不是,那您就请上轿吧!”
以进为退的计策,金妈妈早就烂熟于心,又岂会因着眼前的小利而失了大益?
不到半刻钟,轿子就在何府的前院里落下,丫鬟搀扶着秦念白下轿。
园子里头的人,一个个投来奇异的目光。
几个心善的小斯丫鬟们纷纷叹息,二夫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怎太夫人一请,她偏就来了,这太夫人可是神佛一般的人物,今儿个有二夫人好受的!
彩环一边扶着秦念白,一边担忧的,“二夫人,我一瞧见那些丫鬟的脸色就害怕,咱们今天要(shēn)处险境了,一会儿若是出事,我拖着人你赶紧跑!”
秦念白拍了拍她的手,笑着,“仔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怎么着,有个(shēn)份挂着名,倒是你,一会儿真出事了,你赶紧跑!”
秦念白心里也直打鼓,这太夫人(shēn)边的金妈妈就如此难对付,若不是自己用强硬的态度压制下来,恐怕在自己院子里,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金妈妈最先进到后院内堂,秦念白后脚跟进来。
内堂中气氛沉重,主座的软榻上坐着何老夫人跟一个满头银发,眉宇威严,老当益壮的婆子。
老婆子衣着华贵,手腕戴着大粒的楠木佛串,正拉着何老妇人的手说话。
她(shēn)边站着的丫鬟拿着紫檀权杖,昭示着这老婆子便是有诰命在(shēn)太夫人!
秦念白微笑着,礼貌谦逊的行了一礼,“太夫人康安,母亲康安,大嫂嫂妆安!”
太夫人这才注意到秦念白进来,眼里透着成熟老辣,仔仔细细的将秦念白打量了一遍。
自己的这个外孙媳妇,看着也还算得体,就是眼神太过尖锐,想必是个藏着狐狸尾巴的主!
“起吧!”太夫人冷着脸,淡漠的说道。
秦念白答了一句是,退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何老夫人变色的脸。
“太夫人,奴婢有事要禀告!”金妈妈走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太夫人跪拜。
太夫人眯着眼,“你是我(shēn)边的老人啦,几十年的(qing)分,早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就算在你家小姐的院子里,也没有哪个的(shēn)份能越了你去!”
金妈妈点了点头,被丫鬟搀扶着站起来,她看向秦念白,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禀太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隔壁院请二夫人过来,二夫人非但推三阻四,还弃了您赐的轿子……”
一旁秦念白如坐针毡,她这才反应过来,姜还是老的辣,难怪金妈妈容易就被自己制伏,好让太夫人借用这件事,连着前几天的一并对自己发难!
“来人,将你们二夫人拉下去,先打20大棍!”太夫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秦念白,语气狠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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