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言,走回后院,徐庆芝已吃喝完毕,颇有闲心的靠坐在椅子上剔牙,“功夫不行了啊,一个小小的刺客,打了这么老半天,堂堂八柱国之首果然老了。”见徐汾阳进屋,徐庆芝调侃道,“要我说啊,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就赶紧上表告老还乡得了,咱爷俩还能出去游山玩水逍遥逍遥。”
徐汾阳招呼刘道坚进屋,然后将门关好,徐庆芝见了,疑惑道,“生擒了刺客为何不移交昭狱?莫非爹你想动私刑不成”
徐汾阳赶紧摆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胡说八道,并将刘道坚的来意和刚才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徐庆芝细细听罢,当即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身上的箭伤和每日的梦,是他这些年一直挥之不去的煎熬,日复一日的梦中惊醒让他不得不退出战场,甚至一身的炼气修为都出现了降阶的迹象。仔细打量起刘道坚,自言自语道,“莫非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可又为何要来找我呢?”
刘道坚沉吟片刻回道,“我在梦中曾听那人与旁人提到,世子殿下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有着打开两个世界之门的钥匙。”
“钥匙?”徐庆芝细想了一下,“我除了有一把能打开王府内库的钥匙,身并无什么特殊之物啊。”
徐汾阳闻言心道不妙,一摸腰间,果然空空如也,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时候偷了老子的钥匙的”
刘道坚见父子二人没个正形,赶忙道,“传闻每个人在婴孩时期,都能看到听到一些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在下认为,是否要从世子殿下幼时一些异常行为说起呢?”
徐汾阳细想,“这么一说,本王倒有些印象,庆芝出生时直到三岁都没叫过我一声爹,言语间也是与寻常孩子完全不同,嘴里经常说一下下人们听不懂的话,而我当年忙于征战,也未曾陪在他身边,只听下人禀告,当时倒也未曾在意。直到三岁那年庆芝生了一场重病,病好后反而与寻常孩子无异了,这其中莫非也藏着些许玄机不成。”
刘道坚道,“那世子在三岁之前可曾留过什么字条或者画过些什么?”
徐庆芝笑道,“本公子于书画一道天赋异禀,从未学过但却信手拈来,从小就极为擅长水墨丹青,尤其是龟鹤延年图更是京城一绝,多少王公贵族千金求画也只能买到本公子画的一只小乌龟而已。”
刘道坚拱手道“若是从未学过便无师自通,还请公子信手作画,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招呼下人递上笔墨纸砚,将纸挂在墙上,徐庆芝道,“求我作画者,皆知我脾气,笔要用轩城紫毫,毛纯耐用、刚柔适中、尖圆齐健,墨得用廷圭墨,色泽乌润、经久不褪、入纸不晕、芬香悠久,纸必须是澄心堂纸,纸薄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匀薄如一。至于这砚,必须得是端砚,坚实幼嫩、温润如玉。”见下人们磨好了墨,徐庆芝取笔挥毫,饱蘸浓墨,“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龟鹤延年图。”
刘道坚满脑子都是徐庆芝一会大开大合,挥毫泼墨的英姿,正欲奉承两句,谁知徐庆芝说完后立刻蹲在角落里,专心致志的在角落处画起一只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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