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远见路漫漫态度又变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真厉害。
他提议,“要不你写副对联送他们?”
她见这个主意不错,脸色又再次缓和了,“我倒是没想过这些,待会儿我试试。”
“对嘛,别浪费我教你的东西,要学以致用。”
“有道理,夫子不亏是夫子,那待会帮学生看看?”
司徒修远见路漫漫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心里也欢喜,连忙答应道:“可以。”
其实司徒修远每句话都离不开想夸自己的欲望,不过只有在路漫漫面前才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来。
不过这可不是他今晚的来意,他可是奔着路漫漫天天痴情等待父亲归来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久的,为什么明明武将那么多,偏偏还要丞相要带兵打仗呢?
司徒修远带着这个问题开口道:“对了,我一直一个问题。”
路漫漫脸上面无表情,这人不会又想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即使她是这样想的,不过她还是欣然接受。
“夫子请讲。”
司徒修远邪笑道:“要不到你屋里说?这外边天寒地冻的……”
他边说还边上下搓揉自己的胳膊,好像真的很冷一样。
不过,这泼皮说出来的话让路漫漫又气又无语,这人不知道闺房不能进的吗?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路漫漫怒道:“夫子难道不知道姑娘家的闺房男子禁入的么?”
她小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司徒修远才不管这些,他继续耍无赖,“你看现在都没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也行吧……”
路漫漫始终是说不过他的七寸不烂之舌的,只能委屈一点儿放他进来。
其实她对于这些忌讳是不在乎的,因为父亲教导的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名节是很重要,但只要自己清白,那清者自清。
同路漫漫一起进屋后的司徒修远立即将将房门关上,他稍稍吸了一口冷气,谁知道他这是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呢,其实他自己也很紧张。
不过司徒修远脸皮厚,他强装镇定,特别正经的问:“我想问为何你爹是丞相,怎么还要带兵打仗?有点儿新奇,我朝那么多年,那么多位丞相都不用,就你爹需要,他莫不是假的吧。”
路漫漫见自己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她不耐烦的解释,“你可劲儿瞎说,原本爹爹不是丞相的,爹爹自己说的,他说他想当将军,可是将军一职一直是由李家来担任,所以爹爹就去当了丞相,他说这是个空闲的职位,其实没什么大作用的,结果爹爹被皇上给耍了,皇上有意想把丞相之位踢给爹爹,好稳定朝中势力,具体是怎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修远这回理解了,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哦哦,我懂了,你爹在朝中只支持皇上一人,而将军也只忠于皇上,其实皇上就是想巩固统治而已,这两人不争不抢,倒是不好拉拢。”
“可能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路漫漫表示自己不懂这些,她自顾自地脱下外袍坐回案台前边。
司徒修远为她解释,给她补充知识,“现在皇上老了,朝中势力分为好几个党派,太子一派,众皇子一派,还有不少想谋权篡位的人,可能不久之后这天会变。”
只不过司徒修远讲的这些,路漫漫认为跟自己无关紧要,她便说:“夫子讲的太久远了,我可不像夫子眼光长远,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他笑了,笑得令路漫漫捉摸不透。
他道:“你倒是不急这些,可太子年纪不小了,他要是想巩固势力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娶你。”
路漫漫一听这话,开始紧张了起来,这婚姻大事,怎么能是太子想干嘛就能干嘛的呢?而且自己已经和初实哥哥定下了婚约,可能在今年就要完婚了呀!
她大叫道:“夫子说什么呢!我已经定了亲了!”
“你可小点声吧,还有你若不信,我们便打个赌怎样?”
司徒修远边说边玩味的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路漫漫摇摇头拒绝他,“我不同你对赌,刚刚你不是还说将军也是可以争取的势力之一么?那太子怎么不讨好将军呢?”
“将军老了,而且他没有女儿,你这话题不成立。”
说完司徒修远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路漫漫底下了脑袋,小声嚷嚷着,“我不知道将军没有女儿……”
“你们家的姑娘现在可是抢手的香饽饽。”
路漫漫见司徒修远越说越像玩笑话,她连忙制止,“行了行了,越扯越远,你想取暖就坐火炉边吧,别打扰我列清单了!”
“别嘛,不说话太寂寞了,让我看看你列的清单呗,别跟一般客气。”
只见这家伙又开始撒娇了,这么大一人了还这样,真是令人无语。
路漫漫现在真想冲过去扇他一巴掌,将他打清醒些儿。
她瞪着眼睛,怒意摆在脸上,“是你太客气了!”
司徒修远接话,道:“不会的,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路漫漫拍案,她没好声没好气道:“夫子博学多识,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反语?”
司徒修远现已站在她的面前,云淡风轻的调侃,“听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你闺房我都进来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再占一点儿便宜?”
路漫漫对于他这么突然的出现,还是被吓到了。
她指他的脸,气急败坏道:“你……你真无赖!”
只见现在路漫漫的脸一阵青一阵黑的,但她能怎样?是自己引狼入室的,没办法,只能忍!
他笑了笑,蹲下身子,温柔的说:“大小姐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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