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话也不多说,直奔主题,“今日第十日,本殿下如约而至,郡主可莫要忘了说过的话。”
慕莘仍坐在马车上,脚下悬空着,挺直了身子,双手抱胸,语气淡漠,“殿下记性这般好,那我倒问问你,你的手下逼得我师傅跳了崖,这笔账怎么算?”
“这……”赫连堇林一时语塞,毕竟,慕归雪提醒过他,慕莘的师傅,伤不得!“待本殿下回去之后,立即将那些不懂事的奴才处死,以泄郡主心头之恨。”
慕莘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可你是他们主子,没有你的命令,他们又怎敢肆意妄为呢?”
慕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赫连堇林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约本殿下至此,醉翁之意不在酒,白羽令不过是个幌子,那你的意思,是非要本殿下的性命不可了?”
慕莘轻笑了一声,“一命还一命。殿下自小便受教,难道不清楚吗?领头的杀手,我将他放干了血,如今可能风干了吧?其余的,傅城断了他们的手筋,自生自灭去,现在,到你了……魏王殿下!”
赫连堇林丝毫不惧,“寡不敌众,你又能有多少胜算呢?”
忽而徐徐吹起一阵微风,风从慕莘身后的方向吹来,拂起慕莘耳畔的一缕鬓发。
傅城道:“郡主,北风已至。”
白羽将士在成为白羽将士后,除了箭术武功之外,不论是天文或是地理等其余领域,都有修习过。每个人资质不同,所学到的深浅不一,但至少都是略知一二的。恰巧,傅城偏是精通天文这一块的。
微风渐渐地吹得猛烈起来,慕莘迅速拿出一个扁圆的小盒子。
“傅城,屏住呼吸。”说完,慕莘将盒子揭开,里面是纯白色粉末。
慕莘抓了一把粉末,放在掌心,粉末随着风,正好飘散到赫连堇林那一堆人里。慕莘在制作粉末之时,特地加了些刺激性的气味,类似于……胡椒。
果不其然,赫连堇林那一群人开始打喷嚏,本来,粉末还可以让他们迷了眼的。毕竟,人在略感慌张和视线半模糊的状态下,会不由自主地多次短促呼吸。
慕莘忽略了一点,赫连堇林的手下,都是戴了面具的,只需他们偏过头,粉末便不足以迷了他们的眼。而赫连堇林只需让两人挡在他面前就是了。
风渐渐又变得柔缓,没了方才那般猛烈。
“你似乎……失策了。”赫连堇林望着慕莘,话中多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慕莘将剩下一半的的粉末仔细铺平,再盖上盒子,放进包袱之后,才应赫连堇林的话,“魏王殿下以为,这粉末是我拿出来,借风吹给你玩的吗?”
突然,站在赫连堇林身前的两人毫无征兆地倒地不起,紧接着是他身后的手下陆续倒地。
赫连堇林见况,竟有些慌了,却未表露丝毫慌张的神色。他看着慕莘和傅城一步步的走近他,特别是看见慕莘眼中蕴藏的杀意,忽然心生恐惧,生怕慕莘不顾后果,将他一刀毙命!
赫连堇林心底生畏,垂眸掩过神色慌张。他四周看了看,倒了一片。
慕莘走近了赫连堇林,傅城早已拔了剑,做好十足应战的准备,始终将慕莘护在身后。
慕莘心里清楚,能让赫连堇林身旁手下倒地的可不止那些粉末,这得多亏了那个“老伯”,逃开之后,便自主归列在那群人当中。在傅城挟持他时,早就将一个指甲盖大小一般,薄如蝉翼的膏体,经剑贴于“老伯”的下颚,不易被人见到。由人的余温,使膏体散发出同青草绿意的清香,膏体虽小,却是强效。而粉末,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因为“老伯”在后面,离赫连堇林较远,所以,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也正如了慕莘的意。
“轮到你了,魏王殿下。”慕莘森冷的声音悠悠地传到赫连堇林耳中,他猛然抬起头,只见慕莘拔出了匕首,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你不能杀我!”
慕莘不理会赫连堇林,她清楚,与他多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怕赫连堇林挣脱,慕莘便让傅城将他擒住。
赫连堇林畏惧地看着慕莘,他强烈地挣脱傅城的束缚,但怎么也挣脱不开,神色慌乱,“傅城,本殿下与你无冤无仇!”
傅城面无表情,“傅城听候郡主号令。”
一切,都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慕莘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即将割断赫连堇林的颈喉时,“咻”地一声,一把剑从她的手臂划过,奈何剑刃过于锋利,割伤了她的手臂,匕首被迫落地。而赫连堇林,不过是被匕首割破了一层皮,露出了点点血丝。
“郡主!”傅城见况,立即松开了赫连堇林,大步一跨,便捂着慕莘的伤口,迅速往后走。他知道,有人伤了郡主,他却未察觉出动静,此时,必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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