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沈洛见状,立时喊道:“娘,我被打了,我姐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妇人拿起沈洛的手看了看,满脸的心疼,随即看着沈澜道:“你在做什么,沈洛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打他?”
沈岚轻声道:“姨娘,爹说过要有待客之道,他不知道,我便替爹和他重新说一遍,相信以后他就记住了。”
妇人道:“什么待客之道,沈洛是沈家的少爷,你再如何,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吧。沈岚,我知道如今府中老一辈的人都看好你,但你也不如此过分,我这娘的还在世呢,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都敢让他滚出家门?!”
沈岚微微皱眉,但也没再说什么,不管如何,面前这一位,终究是她的姨娘,是她的长辈。
她和大哥沈凌是一母同胞,属于正房一脉,但他们也从未欺凌过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但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有时候替父母管教,那也是可以的,无人能说什么。
虽然李道一认同了沈洛的说法,但沈岚不是傻子,只需要一看,就能猜出个五六。
之所以打,也是恼怒这弟弟,不知恩也就罢了,整天叫嚣着什么单挑,这个就属于恩将仇报,以后沈家家业,终是需要大家一起操持,现在这个样子,以后不祸害沈家就意识积德了。
但这些话,她不会说。
妇人估计也是知道了点什么,此时也没有再胡乱发火,但道歉却又是不可能,长辈和晚辈道歉,这像什么话。
最终,她带着沈洛离去,陈二呆自然不会凑上前去,就在院落中寻个地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的嗑起来,就好像是个事外人一般。
李道一看着沈澜问道:“他是?”
沈岚道:“陈家大公子陈二呆。”
“这名字,闻所未闻,霸气……侧漏。”
李道一还未说话,保李就先说了起来。
保李打量起陈二呆,别说,还真是挺呆的,不过皮囊倒是生得不错。
陈二呆赞叹道:“还是你有眼光,这名字中透露的就是霸气,除了我,谁敢叫二呆。”
保李没笑,只是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心想这还真是呆啊。
这时沈岚说道:“你何必帮他遮掩,我又不是傻子。”
李道一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沈岚轻声道:“昨晚身上的香味不错,原来你也会近女色。让我猜猜,去倾城楼了吧。”
李道一眉头一挑,心想狗鼻子,这都能注意到。
前一晚确实是去了倾城楼,还被一个名叫夏珂的女子来了一个香玉满怀,很软。
当时都没注意到。
李道一甩甩头,将这想法抛到九霄云外,苦笑道:“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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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人从府外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将一则消息送达。
一个时辰后,整个府中的人便都已经知道,不知道也不行,现在这消息在外面已经满天飞。
之前申家申俞被废,成了太监,整个江杭的女子都松了一口,暗自庆幸,而现在这个消息,也是和申俞有关。
传言这家伙还想再度成为男人,不知花了何等代价,居然请动一位云游至此的医仙谷医师出手,听说这位医师,是来和隐居在这的医仙谷太上长老邹元德讨教医术。
申俞正满心欢喜而去,结果在半道就被人截杀,听说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凶神恶煞,刀法凌厉至极,突兀的出现,一刀就劈开了马车车厢,随即第二刀斩下。
两刀,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这第二刀,却没有杀了申俞,这家伙身上居然穿着金丝软甲,只是被劈飞了数十丈。
这位刀客再想上前时,申家的人已经拦路,加上信号发出,不断有高手赶来,这位刀客只好逃之夭夭。
申家接连遭了这些事,已有滔天怒火,派出了极为擅长追踪之人前去追捕。
当江杭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的失望之色,恨那申俞居然没死。
这一日,申俞被彻底吓怕,回到家中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护卫十步一人,防守的极为森严,看样子没了那东西,依然还是想活下去的。
至于其娘王芙惜,已经去王家搬救兵,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被人如此刺杀算怎么回事。
既然已是废人,但总归是申家人,她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不怕整个刀客碎尸万段,她绝不善罢干休。
此刻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直呼过瘾。
因为灵涯洞天的缘故,江杭比以往热闹了数倍不止,各种消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饭后谈资,随手捏来,说的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
这让人开始期待当灵涯洞天坐席之争开始后,又会是怎样的龙争虎斗。
距离二月二还有一段时日,聚集在江杭的天骄们也都没闲着,有的一战成名,话题热度高居不下,仿佛对那三十张椅子志在必得。
有的籍籍无名,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捉摸不透。
但这些比起申家的事来,就显得不值一提了,毕竟敢这么打申家的脸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过。
当沈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人笑得前俯后仰,连带着都忘了手上的疼痛,眼泪水都给笑出来。
看到仇敌吃瘪,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沈洛拍着陈二呆的肩膀,直说一定要去申家门前瞧上一瞧,不说再添一把火,但嘲讽几句还是无妨的。
小辈之间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老一辈是不会掺和,这是规则。
想要在这生活,就要遵守这个规则。
沈洛道:“哎,你说这家伙今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神仙,前脚才被人废了命根子,后脚就给人刺杀。”
陈二呆道:“坏事做多了,自然遭了天谴。”
沈洛道:“这倒也是,那你不是也得遭天谴?”
陈二呆道:“少放屁,我可干不来用强这事,历来都是靠脸的,你情我愿,有什么天谴。”
沈洛一想,这倒也是,他们是纨绔了一些,在这江杭名声不好,但也没有祸害别人家的女子,都是去倾城楼,这点谁也挑不出刺来。
至于之外的女子,有的靠三寸不烂之舌,有的靠柔情蜜意,有的靠黄白之物,但绝对不会用强。
这种手段在他们看来,最是下作,提都不屑提。
沈洛这心情一好,怨气也散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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