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李根本不接话茬,在他看来,李道一最好就是将沈岚娶了,到时就钱财不愁。
沈岚问道:“你真不去我家坐坐。”
李道一道:“不去,我还是找个客栈比较好。”
沈岚随即漠然道,“没人求你,沈皞,我们走。”
沈皞告辞一声,随沈岚而去。
李道一摸摸鼻子,怎么还发火了,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
灵梦上前道:“道一哥哥,我们要去找我那些师兄师姐吗?”
李道一闻言,才想着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灵梦是赖在哪个宗门,这倒是他的马虎了。
“灵梦,你能找到他们吗?”
灵梦点点头,“当然,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下山的时候师尊和我说过,我应该……能找到。”
李道一默默她的头,“那行,就去找你师兄师姐。”
眼下天色还早,即便到最后找不到,也能在寻客栈歇息一晚。
韩世言和保李没有异议,反正来江杭为的是灵涯洞天,既然灵梦要去找她的师兄师姐们,他们陪着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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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帆船靠岸,没敢和那些大船挤在一起,不然倾覆也只是一个浪潮的事。
船家先行下船,将船固定好,才让客人下来。
洪望给了船家十两银子,之后和白衣人离去,慢其一步。
白衣人走的是小道,人也不多,很是安静。
洪望道:“家主,我们大可直接前来,何必如此麻烦?”
白衣人笑道:“走走看看岂不很好,以后若再想看,只怕也是没时间了。这次来,也只是为了见识一下古书上的魔头,这么多年,居然还活着。”
洪望道:“家主,那魔头嗜血成性,还是不见为好,要不我让陆老陪着?”
“不必,陆老有事在身,就不去烦他了。洪望,他们都说你是大岐帝都中可与姜承涛并驾齐驱的人,区区一个被封印多年的魔头,不值一提。”
洪望连忙弯腰道:“没有,都是下面的人胡乱说的,我哪敢和大将军相提并论,这可折煞老奴。”
“行了,没人怪你,听说那魔头有八条手臂,利齿能咬碎兵刃,全身铜皮铁骨,到时你将去试试。”
“是,绝不负家主厚望。”
洪望神色内敛,以往死在他手中的人族强者不计其数,一个魔头,自然不在话下。
白衣人缓声道:“那少年好像又恢复修为,应该有什么机遇,你让人看着点。”
说完,白衣人轻声念叨一句,“申家?”
之后就再未言语。
洪望心领神会,既然是家主的意思,就只好委屈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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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家院落,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个小畜生,居然将俞儿残害成这样,你还管不管?”
一位妇人正对着一中年男子大声叫喊。
男子是申家家主申启丘,妇人自然就是他的妾室王芙惜。
当申浦回来后,就将事情的原委细细告知,王芙惜哪能忍得了,直接就找上了申启丘告状。
申启丘如今正操心灵涯洞天的事,那会理会儿这些琐事。
申俞不过是他的几个儿子中的一个,即便死了,他也不会太心疼,毕竟没出气,只是玩女人,就这等废物,不值得他留心。
不过王芙惜是王家的人,虽然只是支脉,但这一脉在王家还是有些话语权,所以也忽视不得。
申启丘道:“浦儿已经让人去处理此事,你就消停一会儿,有这个功夫,去找个医师来,看能不能治好。”
王芙惜怒道:“你说的轻松,那都成碎泥了,谁能治好,我不管,你要是不将那小畜生抽筋剥皮,我就和你没完,我,我,我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
“够了!你发什么疯!”
申启丘一拍桌子,吓得王芙惜一抖,没敢再说什么。
这位可是申家家主,平日里怎么闹,她都有分寸,只是今天儿子被废,才让她心神大乱。
毕竟在这等家族中,有儿子和没儿子是两个地位,即便这个儿子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儿子。
申启丘沉声道:“这件事全交给申浦处理,你若气不过,就自己动手,别来烦我,立刻滚。”
王芙惜连忙告罪一声,快步离开。
申启丘哼了一声,真是不让人省心,当初若不是爹强压头,他才懒得将这么个女人娶进家门做妾。
若非这女子是这个性格,王家也不会让其做妾,不见再怎么说王家也是能和申家平起平坐。
王芙惜匆匆忙忙回到屋中,申俞立刻叫起来,“娘,怎么样?”
王芙惜坐在床沿边上,怒道:“你还说,要不是你色胆包天,能惹到那些人嘛,你爹是别想了,他现在正忙着灵涯洞天的事,你的事,交给申浦处理。你呀你,简直就是没脑子,你无后,以后等申浦执掌申家,我们娘两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搞不好还会被扫地出门。”
申俞瞪大眼睛,试探的说道:“不……不会吧,大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王芙惜伸手狠狠的戳了一下申俞的脑袋,“你知道什么,申浦就是个笑面虎,你认他这个大哥,他认不认你这个弟弟,还得两说,总之这几天我去请医仙谷的医师,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哪也别去,至于报仇的事,我会让王家的人出力。”
申俞点点头,“那你可要和外公外婆好好说说,别把那小子打死,我要亲眼看着他和我一样。”
王芙惜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屋子。
她想着是不是去申启丘那里纠缠几天,争取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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