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忘了当年若是没有他的话,他小子的骨头渣子估计烂得都找不到了,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可不是下人,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了,那是殿下的王妃,你今日得罪了她,可知以后……”
万顺尖尖的嗤笑一声,打断李崇新的话,语气傲娇的不可一世。
“还当是什么人呢?李公公,您别怪奴才没提醒您,奴才在这给您透句准话,您当敬妃娘娘是真的只是给殿下送两个差遣的婢女吗?”
万顺朝着她们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位婢女齐齐向李崇新俯身行礼,“奴婢春唐、夏荷,见过李公公。”
娇声软语,粉黛佳人。
李崇新一愣,看着对面两个丫头,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她们听到万顺的话后,纷纷垂下头,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心下更是了然。
她们哪里有半点做下人的样子,分明是上赶着来给他家爷暖**的。
“李公公,奴才临走的时候,敬妃娘娘已经交代了她们,若是她们二人谁上得了殿下的**榻,将殿下服侍好了,就许她们谁一个侧妃之位。”
万顺看着李崇新的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继续说,“李公公,您口中的那位‘王妃’日后会如何还指不定呢,但您眼前的这二位,也许就是未来的亓王侧妃,您瞧着是孰轻孰重啊?”
万顺脸上的鄙夷更甚,一副狗仗人势。
“难道您还看不懂吗?敬妃娘娘根本瞧不上你口中的那位王妃,现在又闹出那样一桩丑闻,这亓王妃之位最后花落谁家可是没准的事,您还是莫要心急站错了队伍,最后害了自己。”
李崇新冷笑,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经历过的事情多不胜枚举。
太多血淋淋的教训摆在前头,太过猖狂迟早是要摔跟头的。
“那又怎样?万顺,看在你小时候咱家带过你一回的份上,咱家也最后给你一个忠告。”
李崇新扫了眼对面两个婢女,意有所指的说,“咱们做下人的就应该有个做下人的样子,平时不要太嚣张,谁得势谁失事,这可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还有,这些年殿下何时曾听过敬妃娘娘的话了?”
冷笑一声,鄙夷的目光扫了眼对面的两人说,“既然是敬妃娘娘的美意,那就请二位姑娘就请随咱家走吧,不过,咱家要好心提醒一句,莫要让急功近利蒙蔽了双眼,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们谨记公公教诲。”
毕竟是宫里敬妃娘娘亲自挑选出来的人,遇事待人进退有寸,对李崇新更是恭敬地很,挑不出分毫的错误。
李崇新让她们二人在外面候着,自己则进去通报,赵沉自早上和李扶月闹了点不愉快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书房内。
赵沉正在同苏毓商讨事情。
苏毓是纯怡长公主的长子,算起来他应当称呼赵沉为舅舅。
但二人年纪一般大,大多数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这些年苏毓一直跟随着赵沉南征北战,也是为大邺立下不少功劳,世袭其父亲宁镇王的爵位,大家更多的直呼他毓小王爷。
见李崇新进来后,苏毓停了下来,盯着他圆润的身子打趣道,“李公公,许久不见,你可是又富态了。”
李崇新尖声的‘呵呵’一笑说,“小王爷说笑了,奴才倒是瞧着小王爷您越来越**了。”
苏毓闻言笑的一脸的春风灿烂,并未否认。
其实苏毓长得比赵沉差多了,但他的一张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一张嘴能哄得姑娘们恨不得为君生为君死。
赵沉侧目睨着李崇新说,“何事?”
“爷,刚刚宫里敬妃娘娘派万顺给您送来了两个婢女。”李崇新看着赵沉越来越深的眉头,斟酌着开口,“现在人就侯在外头,您瞧着该如何安置她们?”
“既然是婢女,难道你就不会安置?”赵沉面色一沉,声音掺了一丝凉意,“这种事还需要来问爷?”
李崇新一俯身,“是,老奴这就是去安置了她们。”
“回来。”赵沉冷声一喝,“你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奴才、奴才……”李崇新其实是想将她们安置在赵沉身边伺候,毕竟是敬妃送来的,不好随意打发。
“把她们给傅月送去。”赵沉摆摆手,“让她们以后就安心伺候王妃吧。”
李崇新一愣,“是,老奴这就去办。”
可刚走了几步,心里犹豫着,但还是忍不住说,“爷,之前傅小郎已经见过她们,恐怕此时傅小郎不会太愿意再见到她们?”
“哦?”赵沉捏了捏眉心,“为何见过之后就不愿意再见了?”
“宫里的万顺公公说,敬妃娘娘是给殿下送来两个、两个……”
赵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拂下衣摆,冷冷的哼了声。
“你他娘的结巴了?”
“敬妃娘娘的原意是给殿下送两个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四个字,他说的极低,“殿下,您瞧着……”
赵沉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看热闹的苏毓‘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转着手中的茶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公公啊李公公,你说你跟在从嘉的身边十几年了,怎么还这么的好心办蠢事呢?”
‘从嘉’是赵沉的表字,平时私底下,苏毓都会称呼赵沉为从嘉。
“小王爷教训是的极是。”李崇新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倒霉了。
“这种事以后不要来烦爷。”赵沉冷冽的双眼微微一眯,声音低沉暗哑,“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切都交给王妃处理,是遣是杀都由着王妃自己来决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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