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靠在一边,这时示意他们停手,漫不经心夹着一支烟蹲下来,“席某向来很好说话,但是,也有例外。之前的恩怨咱们就到这里,只是……席某今后也不想再看到你!”转身吩咐海子,“将他扔出H市。”
那种骨子里透露出的凉薄狠戾残忍,他不是没有,只是在没有触及到底线的时候,他不会主动示人。
海子抖了抖,忙叠剩应是。吓唬人的事情他没少做过,这种场面也没少见,比这惨烈的画面也见过不少,但是看见席哥发这么大的火动真格的,这还是第一次!
夜色不知不觉变浓,又不知不觉变淡。
男人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按时上班,批示文件,召开会议时照旧面无表情,安排工作时依然漫不经心,唯一让海子纳闷的地方是,他席哥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自从在手术风险书上签字后,男人便再未踏足医院半步。
期间有个长得甜美自称嫂子房友加闺蜜的女人吵闹着要进加护病房看望嫂子。男人也只是神色无波地叫人打发走了。
但你要说他忘了吧,又明明不是,因为每天下午当自己驱车到公司楼下时,男人已经候在大厦楼前。男人也不像是在逼迫自己,他也没有昼夜不分黑白颠倒的加班工作,不管多忙总会提前下班去小天才幼儿园接那个白白软软的小布丁。
只是,男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海子着实不太明白,直到某日早晨去接到电话去东岸接人,进入别墅撞见男人身着小黄鸭围裙手里颠着锅铲时,他才受到了冲击,才恍然觉得世界似乎颠倒了坍塌了。
男人没有理会他如丧考批的模样,父子两人如出一辙慢条斯理地用过早餐,小布丁笑得天真无邪,亲昵地扒拉着男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父子俩俨然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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