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沈梦蝶记忆中父亲的那张脸已经开始模糊。

“母亲，为什么爹爹从来都不看我们？他不喜欢蝶儿对吗？”

月明星稀，这样的夜晚却没有一丝的凉意。

才六岁的沈梦蝶趴在夏紫鸢的怀里，糯糯的童音问道，却让夏紫鸢更加的难受，双眸中带着自责，也带着难受……

许久，无言，只是继续望着北边的方向。

“……不，他一定会来看娘和蝶儿的，所以蝶儿要随时随地，开开心心的。”夏紫鸢似乎是整理好了情绪，重新望向沈梦蝶，哄着她。

“好，我相信娘亲的话。”

点了点头，沈梦蝶笑着趴在了夏紫鸢的腿上，一双眼睛望着天空的星辰圆月，带着一丝期待……

九岁，沈梦蝶走出清竹园，遇到了她庶出的大姐，沈梦涵。

当她撞见沈梦涵的时候沈梦涵很不客气的骂她“贱种”“野孩子”“废物”之类的话。

回到清竹园，沈梦蝶的语气第一次带着凌厉与愤怒：“娘亲！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对我？！为什么父亲从来都不看我！就是因为我的眼睛和他们不一样吗？为什么我的眼睛是一金一银！真的是诅咒吗？我是妖怪？”

“不，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娘亲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夏紫鸢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但同时也带着愤怒，不过很快的就被她压制了下去。

“所以我问为什么？美丽也有错吗？”九岁的沈梦蝶长大以来第一次憎恨，“我恨他们！我明明就没有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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