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焕焕看着李泽叡的背,盯了一会儿,觉着无聊,便又盯李泽叡的后颈、耳朵和头发。
“喂,你睡着了?”焕焕小声嘀咕着,“怎么比猪还睡得死,服了你。再不醒我就踹你了!”
还是沉默。
见李泽叡无反应,焕焕轻叹一口气,正欲翻身睡觉。便被身侧之人,用手托着腰,拉入怀里。
焕焕听见李泽叡在她颈后温柔地说道:“算数。”
一直都算数,我的奴儿。
“那好。”
焕焕猛吸一口气,大义赴死般闭眼,转身抱住李泽叡的腰,额头轻抵李泽叡的胸膛。她甚至能感受到李泽叡胸膛的起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焕焕手触李泽叡的腰时,脸蛋顿时爆红发烫。这李泽叡的腰也太细了吧,富有弹性,略带弧度,手感极好。
李泽叡的身体在那瞬间僵硬,随即轻哼一声,身体一软,伸臂紧紧圈住焕焕。嘴角高高翘起,在焕焕头顶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阖目欲睡。却听见怀中的可人儿故意挑逗道:“王爷别亲,我这头顶可油了,神祝大人亲鉴。”
“噗噗。我试过了,奴儿的头顶不油。”
焕焕受不了李泽叡半轻佻半宠溺的说话语气,伸手在他腰上狠力一掐。却不知焕焕以为的狠力,对李泽叡而言就是挠痒痒。李泽叡在焕焕头顶,被掐得轻哈几声。
“嗯奴儿,乖,别闹。”
“谁闹了,恶心死了。”焕焕忍不住噘嘴,收回腰间的手,狠捶李泽叡腹部,讨好道,“我背对着你,你抱我,可以吗?”
“可以。”李泽叡伸出一只臂膀,让焕焕枕着,另一只手圈着焕焕的腰腹。将头埋在焕焕后颈窝,贪婪地吸食着焕焕身上的味道。
“你说可以的,那沁娘的的盘缠可不能有变动!”
“嗯!”
一夜好眠。
焕焕醒来时,李泽叡已不再身侧。见被子在身上盖得整整齐齐的,不由得白眼。
这李泽叡是什么毛病,书画物件喜欢摆得整整齐齐就算了,连被子都要掀得一丝不苟,整齐不已。
沁娘端着洗脸盆满脸笑意地进屋来,身后还跟着端着小粥的茉娘。
“小姐快些起床吃饭吧。”沁娘拧好热帕,轻擦焕焕的睡脸,高兴道,“今早王爷从小姐房里出来,可把我和茉娘吓了一大跳。王爷好久没有现过笑颜了,特意上前来,嘱托我们给你做小补粥。”
焕焕闻言,闪了一个战栗,连忙摇头否认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沁娘挤好帕子,端着洗盆欲出屋,挤眉弄眼地俏声回道。
这沁娘怎么老不正经的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焕焕暗自在心里埋汰沁娘,穿好衣服喝着小补粥。茉娘守在旁边,弓着腰,咧着嘴期望地看着焕焕,想看她喝自己煮的粥的反应。
焕焕知她目的,粥入舌尖的刹那便立马竖起大拇指夸赞着。茉娘心满意足地退出屋去。
吃完早饭后,焕焕在书桌旁晃了几转,却发现自己无法聚神。突然看见案几旁挂着的胡笛,想起那日自己拜的师父南烬尘。
她记得南烬尘有送她曲谱,可书桌上、书柜里都见不着那册曲谱。
玲儿一定记得自己昏倒后曲谱的去向。焕焕拔腿便往玲儿房间跑,跑出屋门想起什么,急忙奔向食柜找出几块桂花糕,小心地用双手捧着去看养伤躺床的玲儿。
玲儿的伤势好转,焕焕进屋时,她正扶着床沿慢慢练步。
“玲儿,我给你带桂花糕了。”焕焕踢开门,见她弯着腰小心地练步,赶忙提醒道,“这伤还未痊愈,快坐着。吃桂花糕啦!”
玲儿见焕焕来,并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听话坐下,转头看着焕焕道:“小姐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奇好,有什么高兴事儿,也让玲儿乐乐好不好?”
“怎么,给你吃桂花糕就是心情好了?最近没什么高兴事儿,或等玲儿腿好了,我就能开心了。”
“小姐怀了王爷的孩子,不高兴吗?”玲儿缓缓坐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焕焕的腹部,故作担忧问道。
“你岂会不知我?玲儿可是在屋里待得久了,怎么听起来你心情不好。”
见焕焕说自己,玲儿急忙收住嫉妒的情绪,莞尔一笑,找借口道:“沁娘要走了,我心里不舍。小姐留住她好不好?”
“可沁娘是要回故土找哥哥,看母亲的。”焕焕上前,递了一块桂花糕到玲儿唇前,柔声安慰道,“沁娘还会回来找我们的,我们以后还要带着她一起回梧州。”
“沁娘走后,小姐又少了一个亲人。”
“我还有玲儿,玲儿是我的好妹妹,好亲人。”
“我是小姐的亲人?”玲儿忍不住重复道,“真的吗?”
“玲儿同我是亲人,不是主仆,是我的好妹妹,要同我一起回梧州的。”焕焕见玲儿情绪怪怪的,伸手轻拍玲儿的背,无声地安抚她。
“玲儿可比小姐大半年呢,小姐该叫我姐姐才对。”
“不要,玲儿就是好妹妹。”
玲儿佯笑,用手接过焕焕递在唇边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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