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教你打桩,你总能原谅我了吧?”
“好啊。”
看,她就是这么的大度。
云起无奈笑笑,抛开那些烦心事,认真教起她要领来。
“习武者,身要正,行得端,本为义。若心思不正则会误入歧途、练功也会适得其反。”
林阿奇认认真真听着,和师父说的差不多嘛!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你若是要跟我学打桩,那就要从基本功练起。”
“还要练基本功啊?”
云起睨她一眼:“最基本的功夫没有打扎实了,旁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又如何能参会要务?”
“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今日就先练习扎马步吧。”
“什么?”
……
“腿再下去一些。”
“手,放哪了?”
“我让你挠头发了吗?”
“再加一个时辰。”
一套下来,林阿奇苦不堪言,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
这个云起,一定是故意的。
她盯着面前人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
“到了。”
林阿奇一个不慎,撞到他后背。
“嘶——”
云起失笑:“我才是受害者吧?”
林阿奇捂着脑门龇牙:“你不知道我腿难受啊?你这背跟个大钢壳似的,我脑门细弱哪受得住?”
云起好脾气的把她拉进屋,回到自己屋子里翻出一个箱子来,拿布包上给她消疼。
“这是什么?”
敷了瞬间,林阿奇就感觉脑门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云起打开布裹:“这是消肿的药,你要是腿难受,就揉一揉压压腿,这样明天就不会酸胀难忍了。”
说着他还伸长腿示范了一下。
林阿奇就坐在他身边,如此也伸出腿学着按压,一长一短,一白一黑,对比鲜明。
按了几下,酥麻感抵达全身:“喔——这酸爽,不敢相信!”
她又戳戳云起的,那人急忙跳开。
“你又没扎马步,你跑什么?”林阿奇瞪眼。
云起哭笑不得:“痒啊……”
林阿奇哼了哼,又继续按压起来。
她学东西很快,认真也是真的认真,不是说说而已。
云起看着她手法得当、力度适中的按压,不由得想起从前师父教他时的笑意。
“我们阿起这么勤学刻苦,将来一定是国之栋梁啊……”
少年眼眸黯淡了些许。
可直到如今,他也未给国家做出什么栋梁之事。
再也无人称他一句栋梁之材。
林阿奇照着他说的按压了一刻钟,再站起来时浑身都舒畅了许多。
她跳起来去拍云起的肩:“你想什么这么入神?你好像一回到府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频频发呆?”
云起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她倒是很敏感。
“或许是有些疲惫了,你早早歇息,明日我就叫你打桩。”
“不!”
云起转身看她。
“我要学功夫!”
“打桩也是学功夫的一种。”
“我不要。”她认真摇头,“我要学那种可以飞天踏水的功夫!”
云起无奈:“你话本子看得太多了,哪有人真的可以飞呢?”
林阿奇有些泄气:“那好吧,那就学些能打架、斗得过地痞、揍得了流氓、拼得赢霸强的功夫吧。”
云起鼓励她:“等你明天起来的时候还能说出这番话,我就教你。”
林阿奇把他送到门口:“就怕你没什么可教的,到时候失了面子躲起来哭。”
云起斜她一眼:“那我可真是惭愧,迫不及待等着那一天。”
两人互道晚安就各自洗漱歇下了。
林阿奇躺在王府软榻上,翻了好几个身,终于在月色高照时分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林阿奇就起来跑去云起门外。
还未敲门,就听见府中下人匆忙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嘈杂的议论。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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