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叛国,好大的罪名。
想到自家当年遭受过的灭顶之灾,晏适立即下达封口令:“咱们今夜就走,一定要尽快把夫人送回大夏,另外都城内发生的事,你们一个字也不许向她提,她若是问,就说潜入将军府费了些时间。”
他刚交代完,左春花便犯着嘀咕凑上来,纳闷问:“你们小声议论什么呢?”
晏适哪里敢让她知道左家的巨变,生怕她再回龙潭虎穴去,干笑着打起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借口出恭,溜出门去。
左春花并不认识这俩侍卫,在晏适走后,只是打量他们了一会儿,倒是什么都没有问。
……
将军府被禁军包围、包括左长根在内的左家一家人,悉数被软禁的消息,都已经传到晏适的耳朵里了,自然也传到了前线去。
被委任为副将的左大牛收到此消息时,正在和先锋讨论下一步的派兵部署,听信使传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次确认过后,气得直接把手里代表敌方的旗帜往沙盘上一掷,骂道:
“放他娘的狗屁!我左家最看重的就是忠义二字,通敌叛国?绝不可能!”
“是啊,左将军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呢。”在北夷,有不少奉当年的不败战神为信仰的人,闻言,也不禁附和道:“是不是搞错了?”
“那可说不准。”
不止是朝堂,军营中也有党派之争,这时,三皇子的一名旧部阴阳怪气道:
“要知道,他归隐的这些年,都是在夏国生活的,在这段时间内都发生了什么,是否被夏同化了,谁又说得准呢?”
“你说什么!”左大牛一改平日的稳重,手指着这将领的鼻子,“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这名将领不服气地挺了挺腰杆,当真是一字一句地要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然,他只复述到一半,沙包大的拳头便直冲他的面门招呼而来,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得这人是嘴里直冒腥味,一吐唾沫,吐出半口血沫来。
“你敢打老子!”
这人亦是不甘示弱,挥舞起拳脚, 眼看俩人就要打作一团,旁边人急忙来劝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俩人分开。
饶是分开了,三皇子麾下的将领仍不忘骂骂咧咧,骂得尽是卖国贼一类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左大牛越发恼火,竟是直接把头盔摘下,丢到沙盘上:
“我在前线为北夷浴血杀敌,然一家老小却要被奸臣污蔑与敌国私通,若此事王上不肯给我左家一个说法,我就不打了!”
左大牛为人仗义,虽入伍的时间不长,却收获了不少朋友,他一尥蹶子,几个将领也纷纷跟着尥蹶子。
一时间,军营里也热闹得很。
充当和事佬,规劝的规劝;看热闹不嫌事大,挑唆的挑唆;丢盔弃甲表明如果不放左长根,便不再打仗的,亦不在少数。
被派在前线的先锋见状,亦是束手无策,只得无奈劝道:
“眼下两军交战,打仗才是第一要紧事,其他的咱们能不能往后搁一搁、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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