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实实在在践行了什么是爱屋及乌。
便是世人眼里与他家域主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先帝闵彦,也没有这份待遇。
在先帝去世之后,他家主子除了保皇上顺利登基之外,与闵封澜再无半分交集。
即便是闵封澜在朝堂上被为难、被架空,每次宫里派人来寻,见都不曾见过。
任凭闵封澜的局势再艰难,他家主子愣是不闻不问。
像是把闵彦留下的那份托孤遗诏忘得一干二净。
“心系天下的并不只他程柰一个位高权重者。”宋庭渝淡淡道。
“我此番给他兵符与令牌,也是为了黎民,并非为了程柰的名声与他的命。”
宋庭渝看了一眼明显想偏的江大夫,淡淡提醒道:“收起你那些联想,还有管好你的嘴。”
“若是不想要了,你自己解决了便是。”
江大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域主,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宋庭渝显然没有兴趣搭理他,更没有兴趣去辨认他到底知不知道。
江大夫在宋庭渝走后,收起了脸上的惶恐,刚刚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大概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知情者了。
至于像他这样活得久又见过大场面的人,宋庭渝是不是真的心系天下?
他不知道。
他家主子总会有那么几次,一时兴起发发善心。
是不是真的不为了程柰的名声?
他也不知道。
毕竟他家主子是真的不在意名声,但他到底在不在意程柰的名声,那还真的有待深究。
但是不是为了程柰的命?
这个他是真的知道。
倘若此番真的不向北疆增兵,不出意外,北疆必然城破。
而程柰身为北疆守军军营的军师,势必要与北疆城共存亡。
他家主子,此番将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就是因为他知道,倘若没了这些人,程柰有可能活不下来。
而即便是有可能,他家主子也不愿意让这些这些可能变为现实。
为的不过就是怕那人伤心而已。
宋庭渝很少上朝,说来今天宋庭渝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朝臣们还都愣了愣。
说来这还是宋庭渝自闵封澜登基之后,第二次出现在朝堂上。
第一次还是继位大典的时候。
朝臣们在太后出现的时候,明显的能感受到,朝堂上的气氛压抑了不少。
宋庭渝长久不出现,又与太后相安无事,太后在垂帘听政之后,也没有为难宋庭渝这个辅政大臣加三朝元老。
所以,他们一时之间竟然都忘二位之间的恩怨。
今日这朝上的注定不会太好过。
众大臣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就变成了今日的炮灰。
从而牵连妻儿,无缘这世间种种美好。
果不其然,太后在众人行礼之后便开始发难,一脸愤怒道:“宋庭渝,你如今可还将皇上与哀家放在眼里?”
宋庭渝不慌不忙的出列,十分淡定从容的出列,而后道:“臣自然是将皇上与太后置于首位的。”
“也正因如此,当臣听闻太后无兵将可拨给程家主时,才将先帝在世时交于臣管理的五万禁军交于他。”
“太后,臣受恩于先帝,年少时便被惠帝拜为丞相。”
“先帝临终时,又将皇上托于臣。先帝如此重视臣,臣岂可不忠,又岂能不尽心?”
“臣此举只是报先帝之恩,协皇上守住这万里山河,不让外敌侵犯,不让百姓受苦,绝无其他意思。还望太后、皇上体谅。”
宋庭渝一番话,将自己说的十分无辜,俨然就是一副为国为民的好丞相的形象。
这样以来,睢娅不仅不能罚他,还得夸他一番。
毕竟这年头,愿意冒着诛九族的危险也要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爱民如子的大臣不多了。
睢娅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笑着夸赞了一番。
“丞相可真是爱民如子啊!”睢娅被堵得难受,阴阳怪气道。
宋庭渝也不在意睢娅的态度,十分恭恭敬敬的道:“臣谢太后夸赞,日后必当恪尽职守,为闵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睢娅看着宋庭渝,心堵得更加厉害了。
她是在夸他吗?
是在夸他吗?
睢娅在心里咆哮着,面上不显,刻意加重语气道:“丞相一定要时时刻刻牢牢谨记恪尽职守四个字啊!”
“臣谨遵太后懿旨。”
程家的木鸟传递消息还是很快的,木鸟昼夜不歇,带着程柰的亲笔书信,飞回了程家。
程家的木鸟,一般人是不可能模仿出来的,因为为了让木鸟有送信的能力,它里面的结构还是十分特殊的。
所以等闲是模仿不出来的。
虽然不能将程家的木鸟完完整整的模仿出来,但是模仿一个壳子还是可以的。
所以,当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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