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迟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管?”
“管当然要管,不把他们的心养大,怎么斩草除根?”宋庭渝冷笑道。
“是,属下明白。”言语里带着浓浓的钦佩。
域主不愧是域主,就是足智多谋。
殿试如期而至,十人参加,最终由皇上与在场的各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一起定状元、榜眼、探花。
当然,最后还是以皇上钦定为准。
毕竟在闵朝,任谁再大也打不过皇上去。
景牧接过贺大夫送来缓冲毒发的药,眼也不眨的服了下去。
“这药可保二公子今明两天不会发作,可药效一过,二公子体内毒的平衡便会立刻被打破。”贺大夫叮嘱道。
“知道了。”
景牧在月影院收拾好自己,由于定北侯府是武将世家出身,并没有出什么大儒。
所以此番只有他会去殿试的考场——长宁殿。
景牧原本只打算悄无声息的去考场,本来也就只是一场考试,尽自己的努力便好。
更何况,无论殿试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他为官。
通过会试,就已经拿到了为官的资格。
殿试成绩好,只不过会让你为官的起点高一些。
对于你能不能为官,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就那起点高一些,也会引人为之疯狂。
谁不想在皇上面前刷足存在感呢?
谁不想万众瞩目,风光无限,成为宋庭渝那样的权臣呢?
谁不想余生富贵,不再屈人之下呢?
景牧带着不孤静静的走着,只是没想到快到侧门的时候,发现定北侯府该在的都在了。
“景牧,这就准备出发了?”老侯爷十分慈爱的道。
虽然景牧没有在定北侯府长大,与他们也生分,但好歹也是定北侯府的人,便是日后走出去也是与定北侯府息息相关。
景牧连中两元,这让老侯爷看到了他们侯府小辈的希望。
景辉就不用说了,他入朝为官是因家族荫封,并没有走科举之路。
景牧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景牧有些惊讶于这次人来的齐全,祖父、父亲、母亲、世子哥哥、小妹、三弟都来了。
可真是齐全啊……
景牧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敛下眼里的惊讶,景牧一如既往的恭敬道:“是。”
“殿试不必紧张,你就当是普通的策论便好。”老侯爷难得的宽慰了几句。
景牧不能说他压根儿就不紧张,那样只会拂了他祖父的面子。
“是。”
景牧一副受教了的模样让老侯爷内心十分满足。
景牧毕竟还是个未及冠的孩子,怎么会不害怕呢?
许是景牧的戏有些过了,也许是需要他们走了过场,又或者真的出于真心,每个人都说了几句宽慰之词。
至于其中的真心,景牧并不愿意不深究。
在众多宽慰之词里,景馥大概是说得最活泼的那个。
摇着他的衣袖,眼里带着信任,语气带着小姑娘的娇憨:“二哥加油,二哥一定是最厉害的!”
景牧看着小姑娘天真的眼神,有些许受不住的移开了眼睛。
然后不懂声色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小姑娘手里抽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景辉这句话说得太合他心意了,简直就是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虽然即使景辉不说这句话,他们也不能拉着他说太久。
但是能早早的离开更好。
不孤扶着景牧上马车,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老侯爷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景牧扶着他的手,回头望了一眼聚在门口准备目送他离开的一干人等,没有回答。
在进了马车坐稳之后,淡淡道:“走吧。”
还能因为什么?
不过是看到了他的价值罢了。
景牧看着马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今天没有什么比殿试更大的事了。
宫里是不允许马车随意进出的,景牧在宫门口下了马车,然后与不孤靠的最近的那一瞬间低声说了一句。
然后在顺利下了马车之后,景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十分贴心的叮嘱道:“殿试离结束会有一段时间,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因这次参加殿试的人中大多数都没有进过宫,所以宫里十分贴心的安排了领路的太监。
以保证参加殿试的十位考生,都能够顺顺利利的找到地方,不会因为找不到地方而错过考试。
大约是他的马车到的时候,便有人通知了前来领路的太监。
所以当景牧被侍卫搜过身之后,便有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行礼道:“景会元?”
“不敢当,有劳公公了。”景牧客客气气的道。
小太监像是极为害羞,红着脸道:“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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