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墨看着她,忽然像个孩子一般笑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排皓齿毫不保留的显露出来,在路灯下笑的眉眼弯弯的,像是个少年。
郑羽菲一时看呆了,心头狂跳,并且蓦地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熟稔。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是这样对着她笑的。
秦楮墨,我们究竟在哪里见过?
“走吧,思雨很想你,他想和你学历史。”
郑羽菲也有好几天没见到秦思雨了,便点了点头,上了秦楮墨的车。
今天秦楮墨没有带于桑,一来他知道事情刚了,郑羽菲一定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二来于桑也累了,秦楮墨便给他放了个假,还送了个发红包。
秦楮墨这个人的魅力就在于张弛有度,员工该拿捏的时候拿捏,该发福利时发福利,遇到正经事时“心狠手辣”,该有的柔情却分毫不少。
这样的魅力比优秀的皮囊要重要一万倍,也是他能再次吸引郑羽菲的原因。
二人一路无话,却丝毫不显尴尬,仿佛天生的契合一般。
秦思雨已经扒在门口翘首以盼很久了,见到郑羽菲回来就立马黏了上去,拉着她喋喋不休。
秦楮墨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没再打扰他们,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来着。
然而一阵敲门声却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秦楮墨打开门,醉醺醺的安晓月正站在门口。
秦楮墨看了郑羽菲一眼,柔声道:“你先带着思雨上去玩吧。”
郑羽菲知道他们二人要把未了的恩怨都了一了,便点了点头,抱着秦思雨上去了。
秦思雨也大概知道这次的事,对着安晓月翻了个白眼,便安心窝在了郑羽菲的怀里。
“进来吧。”秦楮墨垂下眼眸,侧身让安晓月进门。
他曾以为自己一定会对安晓月发脾气,可是见到了她却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安晓月灰溜溜的滚进门来,现在的她就像条丧家之犬,杂志社回不去,没脸去秦氏,又不想回家,只好先买了一波醉。
喝醉了的她在街上徘徊,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秦楮墨的楼下,鬼使神差的,她就上了楼。
安晓月还是期盼着秦楮墨的饶恕,二人一站一坐,互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就在秦楮墨失去耐性的时候,安晓月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楮墨,我错了。”
秦楮墨在安晓月跪下来的瞬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扶她。可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秦楮墨生生收回了手。
如果一句错了能解决问题,那么那些无辜受害的人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即便秦楮墨力挽狂澜,安晓月的所作所为也对郑羽菲、杂志社甚至是电视台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晓月,我不想把你怎么样,当初我创业时你义无反顾的帮我,不是我一句感谢就能解决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伤害羽菲的心思。”
秦楮墨凛然开口,哭的泣不成声的安晓月猛的抬起头,绝望渐渐占满她的眸子。
在秦楮墨让她进门时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但秦楮墨的这番话,确实彻底的要和她划清关系了。
秦楮墨薄唇轻启,说出了让安晓月更绝望的一句话。
“以后这句楮墨,不必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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