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可悲,后者可叹。
苏萝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一片暮色,忽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却没有回头:“姐姐,你说,秦安琛会不会不要我了。”
白恬知道,面前的女孩自秦安琛走后就格外忧虑,看起来笑的轻松愉悦,但是实际上心里比谁都难受。
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不会的,”白恬笑着走到苏萝身边,长发垂到女孩的肩膀上,带着洗发露的味道,“他才跟你表白,不会喜欢其他女人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针定心剂,苏萝苦笑一声,心里有某处忽然放松了。
对啊,秦安琛才跟她表过白。
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
苏萝轻轻摩挲着指尖,随后稍稍抬起头看向白恬:“这几天麻烦姐姐了。”
是陆白怕秦安琛走了以后,苏萝的情绪不稳定,所以特地找了白恬过来开导她。
现在看来,显然效果不错。
“没事,”白恬说着把苏萝带回房间,随后关上了阳台门,“快点睡觉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苏萝坐在床上,盘着腿看向白恬,眼神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苍凉:“姐姐,苏钰她……怎么样了?”
她想知道在此之后,白恬又把苏钰怎么样了,这么问并不是打算关心苏钰,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对苏钰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对苏钰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她吗?”白恬闻言扯了扯唇角,带着几许讽刺的弧度,“受了重伤。”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到秦安琛身上的时候,有个男人忽然扑过来,把一刀捅向了苏钰。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谁都来不及反应。
白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钰已经奄奄一息了。
苏萝沉默了。
听到苏钰死了的消息时,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并没有很开心,却也没有很难过。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却并没有感受到过一点点亲情。
从苏钰住进苏家的第一刻起,就对她非常不待见,看着她的目光都是仇恨的,那时候的苏萝以为是苏钰年龄小,不懂事,长大以后自然而然就会亲近了。
但是现如今苏萝明白了,不是不懂事,是苏钰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姐姐,哪怕是名义上的也没有。
“睡觉吧。”苏萝说着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好似强迫自己睡着。
白恬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对于她们来说,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什么都暂时的告一段落了。
在女孩的身边躺下来,就好像小时候一样。
白恬的目光渐渐变得格外柔和,注视着苏萝的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与此同时,秦家已经彻底鸡飞狗跳。
安紫燕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脸色铁青,呼吸格外急促,却没有动手打他的意思。
甚至在秦明国动手的时候拦下了他。
“安琛,你怎么就不懂妈的一片苦心?”安紫燕坐在沙发上,语气里满是无奈愠怒,“妈这是对你好,不会害了你的!那个苏萝有什么好的!”
那种女人,在现下的豪门纷争里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就算是家世背景不足,她也忍了,秦家还不至于到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可是问题就是那个叫苏萝的女人太过于软弱了,豪门纷争太过于残酷,如果让她跟秦安琛在一起了,那是会拖秦安琛后腿的!
秦家不需要花瓶,如果她有跟秦安琛并肩站立的实力,哪怕是个乞丐,她都认了。
“妈,我知道您的意思,”秦安琛说着抬眸,目光落在安紫燕身上,“可是儿子不会再喜欢别人了,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安紫燕前一刻还处于欢喜之中,后一刻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透骨锥心,窒息感扑面而来。
安紫燕终于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指着秦安琛,指尖几乎要戳到他的额头:“好,你想娶她是吧?做梦!秦家永远不会认她这个儿媳妇!你就算跟她领了证也没用,秦安琛我告诉你,她苏萝永远不可能入我秦家的族谱!”
一向疼爱他的母亲气急败坏的警告他,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几乎要被气晕过去。
安紫燕已经很久没有生过气了,这一次却是直接对秦安琛下来最后通牒。
秦家的当家主母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如果是这样,这个位置也就轮不到她了。
而故,安紫燕的手段也是极为残忍,带着说不清的怒意,滔天而来。
秦安琛看着他的母亲,秦家的当家主母,看着这位尊贵的夫人在盛怒之下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你不跟苏萝做个了断,我就不能保证她的安危了。”安紫燕的语气森冷,眼中带着几分血光。
秦明国看着一旁的妻子,有几分愕然,何曾几时,他的母亲也曾经这么告诉过他。
现如今,历史却再次重演,听着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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