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去牵制住那只蜈蚣,然后你就趁机逃跑,不用管我。”
“可是徒儿怎么能抛下你不管?”
“得了吧,我知道你能。”
我痛心疾首的问道:“难道我在您心里一直是一个这样的人么?”
“难道你还想舍生取义?”
“道义就是狗屁,但是师父您在我心里比道义珍贵的多。”
老鹤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在你心里可能是比狗屁强点儿,但是也有限。”
“师父!你这么唠嗑我很伤心啊!”
“伤个屁心,老子顶个屁,却顶不上姓苏的那个臭小子一根毫毛。”老鹤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不提了不提了,提起他我就来气。”
虽然老鹤不想说,但是我知道苏三奇就像根刺,一直耿在他心里过不去。
我们师徒俩其实都在刻意回避那个问题,可是,唉......我这次可能是让老鹤伤透心了。
我正踌躇不知道该说什么,忽而感应到身后一股强烈的杀气,老鹤将我推了开去,然后一根像爪子一样的骨头由一根锁链操控着以极快的速度攻向老鹤的胸口。
老鹤扭身避开那只利爪,然后伸手去抓那爪子后面的锁链,不料那爪子竟十分灵活,迅速旋转一圈之后又对准老鹤的脑袋反扑了回来。
我惊呼一声,刚要上前帮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开始滚动着大片大片的浓雾,飘飘袅袅的迷雾使得我眼前一片朦胧,最后什么也看不清了。
老鹤的声音从浓雾中传了过来,“站着!别动!”
我连忙定住脚,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可是这浓雾好像不仅能阻碍视线,随着雾气越来越浓,我发现我连老鹤与那爪子搏斗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心里发毛,想去找老鹤,可是雾气太浓根本辨别不了方向,我大声喊老鹤,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雾里水汽很重,没多一会儿,我就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这雾给打湿了,再一会儿之后我身上就开始往下滴水,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等到雾气浓到让我无法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穿过雾气极速向我游了过来,我连连后退,不小心扑坐在地上,那蜈蚣的大嘴于浓雾之中慢慢显现出来。
坐在蜈蚣脑袋上的少年幽幽的说到:“找到了。”
蜈蚣晃了晃大脑袋对着我的脸就冲了过来,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等一下!!!”
“嘶...”蜈蚣像吸盘一样的圆形大嘴在我面前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定住,嘴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它每“嘶”一下,那一圈一圈的尖牙就会开合一次。
“为什么要等一下?”那个叫骨头的少年俯视着我问道。
“那个...那个,能让你可爱的小宠物往后退一点点么?”
“它不是我的宠物。”
为了拖延时间,我强打精神问道:“那是啥?”
“它就是我,我就是它,我俩是一体的。”
“哦哦,你的意思是它就像你的手足亲人一样是么?”
“它就是我,我就是它,它为雌,我为雄,我俩共生一体。”
我干笑着说道:“雌雄同体?那不用费劲找配偶了,挺方便的哈,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凡事不求人,挺好,挺好,佩服。”蜈蚣是雌雄同体么?可是我记得蜈蚣那方面分的挺清楚的呀。
我看着眼前吸盘一样的大嘴,还有周围的水雾,忽然茅塞顿开。
这货虽然叫蜈蚣,但是它其实是水蛭!
这些雾就是为了模拟水中环境,让周围更加潮湿,水蛭在这样的环境里攻击会更加敏捷!
一时无语,蜈蚣和那少年也没再有动作,我们就这样互相瞪眼看着对方,过了良久,那少年才开口问道:“你说完了么?我可以吃你了么?”
“......”
呃...还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你这样每次吃掉别人之前都问一问,确定还会有的吃么?”
“我不吃不喝也能活很久,但是如果你被我吃了你就死了,所以总还是要问一下的。”
我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吃我了么?”
“你还要给我一个不吃你的理由。”
“因为我不想死啊!”
“这个理由不好,因为我也不想死,虽然我不吃你不会马上饿死,但是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猎物。”
我想破了脑袋,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干脆信口胡诌,反正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我不能死,我这么可爱...”
那张吸盘大嘴霍然长大就要来含我的脑袋,我急忙说道:“别别别,我还没说完。”
我耳朵里听着这大水蛭磨牙的声音,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不能死,因为我上有年逾好几十个古稀的师父要尽孝,下有一群阿猫阿狗要靠我养活,百十口子人的衣食住行都靠我一力承担,我死了他们就没活路了,我一人的性命牵系着这么多人的生计,可是你就老哥一个,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你死了也不用担心旁人,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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