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气死人是最低境界,我能把想死的人给他气出求生欲,把即将坐化得道的和尚气的直接还俗。
“你,你佷··”陈老蔫儿指着我鼻子的手“你”了半天才继续说道:“真是朽木难雕也!”
“您有人生四大乐是吧?翻咸鱼,烫死猪,雕朽木,扶烂泥?您爱瞎操心是您的事儿啊,但是别把您那套处事方式强加硬套在别人身上,我就爱做一只在开水里泡澡的死猪怎么着吧,碍着你啥事儿了?”
陈老蔫儿大概觉得被一个晚辈气得跳脚很掉价,所以这会儿绷住了没发作,只是淡淡笑着说道:“小丫头,三月之期临近,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知道我和柳长卿签血契的事儿?”
“这世间的事情都瞒不过我。”
在陈老蔫儿面前我没有隐瞒心事的必要,于是我大大方方的问道:“在这件事中,您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旁观者。”
我语带嘲讽的说道:“呦,该管闲事儿的时候您又开始旁观了。”
“这件事没有触碰我的底线。”
“您的底线还真是忽高忽低没个水准。”
我并不打算问陈老蔫儿关于苏三奇的事情,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
“你想的没错,我的确不会说,窥心术可以窥见人心,但是知而不言,是我的规矩。”
嘁,什么规矩,是窥心术这个法技有限制,被窥人知道的事情可以说,被窥人不知道但是却跟其有关的事情即使窥见也不能说,这叫泄露天机,也是窥心术的禁忌,一旦触碰禁忌就会被法技反噬,轻则“禁言”,重则殒命。
陈老蔫儿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陈老师谬赞了,多亏家师教导有方,我师父说了,出门在外多少要有几分真本事傍身,法技学不好实战时候技不如人大不了就跑,但是书本知识必须啃足了,要不然容易上当受骗。”
陈老蔫儿不屑的说道:“我骗你一个丫头片子作甚?”
“陈老师为人为仙都是最正直不过的,你当然不会骗我了,我有一事儿向您请教。”
“你既然知道窥心术的禁忌,就该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我就是想问问,关于苏三奇的事,我应该找谁来替我解惑?”
“这件事儿你去问殷老五吧,至于他会不会告诉你,那我就管不着了。”
“我去哪找殷老头?”
“他的殡葬公司。”
既然知道去哪里寻找答案了,我自是一刻也不想耽误了,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跟陈老蔫儿告别,然后出门打车去了殷老头的殡葬公司。
殷老头的殡葬公司在当地很有名气,叫一条龙殡葬礼仪服务有限公司,我坐上出租车以后告诉司机师傅去“一条龙”,司机二话不说,一踩油门就发动了汽车。
司机五十岁上下,很是健谈,一直找话题跟我唠嗑,我心里烦闷,就嗯啊的敷衍他,他也看出来我心情不佳,于是说道:“小姑娘,你别嫌叔叔烦啊,我知道去一条龙的客人一般心情都不好,嗨,去那种地方不可能有啥好事儿,所以我遇上去那儿的客人就多说几句闲话,不说能开解多少吧,这一路上有个人说说话儿,也不至于太难受了不是。”
这司机倒是个热心肠,但是我真心不想说话,因为我脑子现在太乱了。
我很客气的回道:“叔儿,谢谢你了,但是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
司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一路上倒是再没多话。
我心里焦急,不住的看表,从我坐上车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我扭头看窗外,心里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头,虽然现在已经是黑天了,车速又快,所以窗外景色看的不是很真亮,可是我总感觉好像这条路之前就走过,于是对那司机问道:“师傅,还没到么?”
司机也是一脸茫然的说道:“真是邪门儿,按理说早该到了呀。”
我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心存侥幸的问道:“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这条路我走了少说八百遍了。”
虽然司机的话有点夸张,但是我也觉得不可能走错。
那就是遇上鬼打墙了。
特么的,偏偏在我没有灵力的时候遇上这事,真是越着急越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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